第三十章顾三爷重新题词
一道菜她点的是白山黑水。第二道菜,是青山绿水,第三道菜是满山遍野。第四道菜则是花开四季。
这四道菜并不是那翠花一时间生气所编造的,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这些菜不仅有典故而且属于皇家专用菜,所以一般人都不曾知晓。再加上几百年的时代的变迁,会做这些菜,甚至听说过这些菜的人都屈指可数了。就连世代是御厨的顾三爷,他也未曾听过这些菜的名字和其中的典故。其实,那翠花本人也只是从老一辈的人那里听说过,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尝过这些菜。
但那翠花看到阿萍将这些菜做成了家常小炒,实则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她认为,这些菜好歹也是宫廷菜谱,最起码从选材上就不应该是黑木耳白山药如此的简单。接着,店伙计又上来了两道菜,一盘绿油油的马齿菜,这种菜在如今这个时代的确不好见到,但在灾荒年代的确是漫山遍野的生长着。不要小看这些小圆叶子,紫红的茎儿,用手一掐流出白色的汁液的很普通的野菜。在灾荒年代,它救过很多人的命儿。在人们颗粒无收的年份,地里什么都长不出来,唯独满山遍野都是成片成群的马齿菜。后来科学也证明,这种野菜还是一种长寿菜,推崇养生的人们,已经将其端上了自家的饭桌。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那翠花点的满山遍野,阿萍就做了一盘子炒马齿菜。
看到这马齿菜,顾三爷忍不住乐了,心想这小妮子还挺有主意。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媳妇儿那翠花气成那样,眼睛都要冒火的样子。在家里那翠花可是说一不二的地位。最后一盘菜,伙计喊着花开四季就被端了上来,但让人不解的是一盘青菜中间摆了几个米色的果子,这种果子的造像很像好时巧克力。等真正端到了顾三爷和那翠花的面前,这才看出来,这是无花果。
看着这些菜,那翠花自然心情不能大好,甚至是大坏。她本想借此机会显示一下她刁难人的工夫,但没成想却被这么年轻的一个厨师化解了。更让那翠花生气的,顾三爷似乎对这个名叫阿萍的厨师还特别的欣赏。正当那翠花,气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时。大雷从后厨出来了。大雷穿着白色的厨师装,向顾三爷和那翠花作了自我介绍,并一一解释了这四道菜的意思。大雷表示,这个主意是自己想的,的确不知道也不曾听说过这四道菜,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了。大雷讲述完这些正想问二位对这些菜感觉如何时。此时那翠花的嘴巴半张着,像是要说什么话,眼睛紧紧的盯着大雷。这下该顾三爷着急了,他用手使劲的捅了捅那翠花。这时,那翠花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大雷面前握住了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当过消防员?”大雷被那翠花的举动弄的有点迷惑,突然间问了自己一句这样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的大雷,如实的点了点头。那翠花激动的回过头来,冲着顾三爷说|:“就是他,当年从大火里把我救出来的小伙子,我认得他!”那翠花这么一说,顾三爷也站了起来,连声道谢。
店里的伙计以及刚刚出来的阿萍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弄迷糊了,大伙本来是针对着厨艺来讨论,如今怎么扯上救人的事了。阿萍和大雷还有那翠花、顾三爷他们四个人落座之后,伙计忙不迭的挨个倒了茶水,这才开始说起当年的事情。原来,临近退伍前,市区的一个大型商场突然起火了,大雷赶去救火。当时有一个中年妇女晕倒在了商场的二楼,火势越来愈大,眼见冲下去根本不可能了。大雷带着中年妇女从二楼的窗户,跳到在一旁等待救援的消防车上。但就在中年妇女和大雷即将踏上消防车时,大火将楼体外侧的钢架广告牌烧断了,百斤重的广告牌眼看着从天而降,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雷将中年妇女使劲的推到了消防车上,自己却摔了下来。说道这,那翠花激动的表示那个中年妇女就是自己。那天她去商场逛街,自己在二楼正在试衣间试衣服时,闻到烟熏味。出来一看发现人都跑光了,到处都是乱窜的火苗。屋子里烟雾缭绕,根本就找不到哪里是安全出口,幸好这时大雷跑上了二楼,带着自己试图下楼,但看到楼下火势更大,于是又从窗户处逃生。如果当初没有大雷或者没有那关键时刻的一推,自己可能早就没命了。听到这,阿萍扭过头来看着大雷说,是不是就是那次你住院的时候。大雷点了点头。阿萍说,当时只是知道大雷是救火参加任务时受伤了,并不知道他救人的事情。大雷说,这都是应该的,消防员的工作就是救人啊。那翠花充满感激的表示,事后自己虽然有点皮外伤,但不要紧还没出院就告诉家人一定要找到当时救自己的消防员。但后来得知,那个消防员已经退伍了,名字叫王大雷。
时隔多年,那时候是在火场上意外相见,关乎到生死攸关。如今,二人再次相见,却也是因为火,但这次却是美食做的缘分。顾三爷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原来自己一直想找茬的人,竟然是自己妻子的救命恩人,想想自己以前的做法,实在是有恩将仇报的意思。想到这,顾三爷看了看被阿萍和大雷挂在店中央的两个大字,腻咸。这正是自己当初给题的字。顾三爷命伙计将这幅字摘下,说到这幅字,我还没写完,怎么就挂上了。他拿来笔墨,只见大笔一挥。在腻和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