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三郎?”巫越的声音上挑,似乎已经猜出白面少年口中这个织田是何许人也,只是仍然有些搞不清为何堂堂一个将军,要派人寻找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米粒问出了巫越想问的话。
“小婆娘,朕说出来吓死你,朕乃关谷……”
“光谷?这名字好奇怪,会发光的山谷吗?”米粒掩面笑道。
“岂有此理!朕的话还没说完呢!”白面少年愤怒的神情忽然又变得疑惑,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光谷不就是吗?”米粒仍然笑意未止。
“是关谷不是光谷!不过,”白面少年垂头抚腮,略有所思道,“看来你们并不应该是织田的手下,不然不会没有听说过朕的姓名,多么可悲啊,偌大的瀛之国土地上竟然还有这么无知的子民?”
关谷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巫越却丝毫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仿佛刚才对这个白面少年的好奇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都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只是巫越的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这是不多见的。
“关于名字的问题并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他们追过来了。”
巫越的听力一向很准,从远处来的是五个人两匹马,五个人全都身负重甲,步行的人持的是长兵器,而骑马的人应该是短兵器,因为双手持长兵器前行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将身体重心向前探去很多,而短兵器骑马前行的人总是会影响到马的行进方式。
“五个人,两匹马,是军人军马,一匹马是纯黑色的毛发,另一匹是黄色的。”巫越如是说。
“你的听力真的是神了!连颜色都能知道!”关谷惊异道。
巫越不屑地笑了笑,说:“前面是听到的不假,至于马的颜色,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就能知道。”
关谷顺着巫越看着的方向看过去,巫越嘴里描述的五人二马场景就在不远的地方,幸好让一个粗壮的大树挡住,不然先发现对方的就不会是巫越他们。
“我先躲了。”简短而冷静的四个字说出口,关谷眼睁睁地看到刚才那个和自己斗嘴的姑娘瞬间化为一抹蓝烟飘进了巫越的身体,而巫越仅是微微一蹲,然后起身竟跃起数丈之高,用脚尖立于大树的顶端。
一片叶子落下,绿色的。正好打在了为首的骑马者的侧脸上。
那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剑眉鹰眼,只是脸甚至比那关谷还有白得很多,而且脸颊略微凹陷下去,坚毅中有些病态。
“绿色的叶子,又为什么会凋落?”
年轻男子抬起头,策马走到树前,忽得银光闪过,粗壮的大树竟然被拦腰砍断,而在大树砍断的同一时间,男子的刀也入了鞘。
树干倒下,除了几只远去的惊鸟,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骑马的人也策马来到了年轻男子的身边,相比之下,这个少年略显瘦弱许多,脸也更加白,只是那种白足可以用嫩白如水来形容,丝毫没有病态的感觉。
“森长康,也许是你多心了。”
“但愿如此。熙子,我们回去吧。”
“可是那个人?”
“不找了。”
男子紧握马缰,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巫越飞身而下,左右看了看,人都走了,甚至连那个叫做关谷的少年也不见了。
“什么嘛,织田竟然让两个哨兵来捉我回去?岂有此理!”
关谷的声音由巫越身后传来,巫越转身而视,只见身后的一个树自己竟然自动地脱掉了树皮,而关谷就躲藏在这树皮之后。
巫越的目光有些复杂,又觉得有趣,也觉得不可思议,有趣的是竟然有人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敌人的追击,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这种方式的的确确躲过了敌人的眼睛。
关谷看着巫越的神情,会错了意,轻蔑地说道:“多么可悲的子民啊,居然连遁术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遁术就是幻术的一种,用来迷惑敌人的视线。算了,说了也是白说,估计你连幻术也不知道。对了,刚才那个小婆娘呢?”
“米粒,有人问你呢?”巫越微笑着自语道。
关谷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不知道巫越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但当他再次正视看着巫越时,只见巫越周身燃起一股蓝色的气,忽然汇聚一点,涌了出来,在巫越身边汇聚成一个少女的身影。
蓝烟扭了扭身子,居然开口说了话:“大少,人家明明是在问小婆娘,哪里是在问我?”
蓝烟渐渐淡去,米粒的身影逐渐清晰在关谷眼前。关谷惊得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着:“这……这简直是……简直是幻术的最高奥义啊!”
“幻术?什么叫幻术?”米粒皱着眉头不解道。
“就是那种躲来躲去的本领啊,比如刚刚的御兽之术。”巫越调笑道。
“御兽之术?”关谷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