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释不戒书房的门被推开,此时释不戒手握一本经书看着门口。释不戒读书的时候本应是被寺院里的年轻僧人守住门口,不会可能有人打扰的。
然而释不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他似乎已经料到了门会被推开,只是不太确定会在何时被推开。
闯进来的人是巫越,这是释不戒意料之中的事,可看见一名年轻僧人也跟了进来,知道巫越并没有出手伤人,却有一些意外。
“师父!我……我根本拦不住巫施主……”年轻僧人满脸歉意地说。
释不戒笑笑说:“不必拦,巫施主是我请过来的,为师忘了跟你说,是为师的过错。心湖先退下吧,我跟巫施主有话要说。”
“哦,弟子知道了。”心湖对释不戒鞠了个躬,便从门外将门合上。
“米粒不见了!”巫越惊慌道。
释不戒问:“米粒是何时不见的呢?”
“昨天晚上,今天我醒来没有看见她。”巫越道。
若是巫越在白天看不见米粒可能是为了不打扰自己修炼去禅院的某处玩了,但她竟然在自己的怀里不见,这根本不太可能。巫越了解,米粒是只嗜睡的小猫,而且从小到大只有被巫越抱着才能睡得安稳,从他怀中睡,又从他怀中醒,似乎成了每天的定律。大之国的那些日子,米粒很少能睡下。
释不戒听了巫越的话,低头思考了片刻,忽然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这老顽童,为了偷猫居然熬了半夜。”
巫越诧异,释不戒明明知道米粒对巫越来说如同亲人一般重要,米粒丢了释不戒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巫越紧张地大声道:“不戒大师,米粒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若是她出了半点问题,我就……”
“巫施主莫要愤怒,米粒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禅院后山有一间小屋,小屋周边多生花草,巫施主若是到了那里还见不到米粒,小僧任凭处置。”释不戒淡然道,而那抹笑意依然没有消失。
见释不戒如此淡定,巫越莫名的也放心了许多,但毕竟米粒不知去向,巫越还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巫越告了辞,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后山。
不戒禅院的后山名叫佛惠山,不算太高,与其说是山,它更像是个小土包。山脚处是一个环形围绕着佛惠山的村庄,村中有口井供着不戒禅院,禅院中的僧人每天从村庄中打水,归来时只有两个只装着半桶水的破旧木桶,木桶本就破旧,打水的僧人又习惯在平坦的山路上左右摇摆,将水洒落。
这个习惯是释不戒最先有的,有的村民到不戒禅院上香拜佛后下山时碰见他便疑惑地问:“山又不是很陡,大师行走为何这样艰难?”
释不戒只说:“等等看,等等看。”
结果村民等了两三年,就看到了佛惠山惊人的改变。本是寸草不生荒凉无比的土山,竟长出了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美丽异常。
而这样的美丽景色并没能引起巫越眼神的片刻停留,巫越从释不戒书房中走出来便没停下过脚步。他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要是每天多与米粒说上几句话,多关心关心她,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巫越穿过一片足足高过他一头的花丛,看到了一间小茅屋。
巫越不禁大喜,这应该就是释不戒口中的小屋。巫越迈着大步向前走去,果然看到了米粒。
一个胖胖的小沙弥正蹲在前方不远处,掰馒头喂米粒,可米粒哪里是吃馒头的猫,一直撇着脑袋。
米粒对这个小沙弥并无敌意,最多也是反感而已。反感只是因为两件是,一是小沙弥半夜用麻袋偷袭,这让米粒吓得不轻,二则是这馒头,对于米粒而言,馒头之类的东西简直太难以下咽了。
让巫越奇怪的是,米粒虽然一直在撇头,但却没有逃跑的意思。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米粒心里,有个小和尚陪自己玩总比自己一个人在禅院里瞎逛要有趣得多。
巫越走近,沙弥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可没有理睬,继续喂着米粒。
“大师您好。”巫越双手合十,鞠了个躬。
在不戒禅院这些日子,让巫越最惊异的其实是三大魔僧的样貌,千余岁的老人竟然长得像四五岁的小孩,虽说是天外陨石的作用,但对于这等神奇之事巫越简直不能理解。他前方这个小胖沙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三大魔僧之一——贪灵头陀。
贪灵头陀平生最好收集各种灵兽,这种贪心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佛惠山下的小村曾有一户以养鸡为生的人家,他家里的鸡有一只居然是神禽百翅鸡,而这户人家并不知情。一天也是夜里,贪灵偷偷下山,把百翅鸡偷了回来,可就在他偷的时候被养鸡户的儿子看到并认了出来,贪灵慌张逃走,第二天养鸡户竟然带着鸡圈里所有的鸡赶着车上了山很心诚地要送给贪灵。这件事让痴武取笑了贪灵半辈子。
不过贪灵收集灵兽的原因,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小猫我想要,你给不给?”贪灵头都没抬地问。
“米粒是我的家人,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