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她,你根本不了解她。”慕岩一拳砸在桌子上。
殷烈握住他的手,“别生气,我说的可是实话!”慕岩火大地离开了,其实他知道,殷烈没有说错,雪婴的确很有野心,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现在的改变。
雪婴坐在庭院里弹琴,影风站在她身边,“你在心烦什么?”
雪婴摇头,“没什么,觉得皇上很反感那个殷烈,到底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影风看着雪婴,很抱歉的说:“这个我也不得而知。”
雪婴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想就算是知道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殷烈离开皇宫已经二十年了,那时候皇上不过才十岁。”
“你想利用殷烈,可是这个人并不是你想得那么听话,可以说他也是很棘手的,你一定要借助东风堡来完成吗?”
“殷烈的确很善战,虽然无影门里面个个都是高手,但在战场上却不擅长领军作战,何况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无影门之间的关系。”雪婴分析。
影风赞同的点头,雪婴站起来,“这次我就委屈一下,拜托这个男人帮我,但是下次……”雪婴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小心提防这个人。”影风说。
雪婴笑的很阴霾,“放心,如今的天下,没有人可以简简单单和我耍心机。”
影风看着雪婴的表情,心里有一种哀叹,到底这些年来的守护和帮助,是不是做错了,是助纣为虐吗?但是他知道,想要回头也已经很难了,只希望这不是个悲剧。
雪婴随手抚过琴弦,嘴角微微上扬,她抬起眼眸,看看天空,随即又垂下眸子,没有人能发现她眼中的算计。
影风低声说:“那个人来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在瞬间消失了。
雪婴将双手交摆在小腹前,走到池塘边看着水面,这时殷烈走过来,带着一中嘲讽的笑容打招呼,“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雪婴回眸一笑,一抚袖子,“原来是殷堡主,殷堡主对哀家这么礼貌还真是让哀家吃惊啊……”
“皇后娘娘折煞草民了。”
“哼,如今玄武王朝的贵人自称草民,也只有你一人了。”
“听说皇后娘娘因为庭院中的花凋零,就下令烧了整片园子。这种气魄让人佩服!”
“佩服?”雪婴冷笑,看着平静的水面,迎面吹来一阵风,河面乍起波纹,“烧了它只是希望来年更加鲜艳,哀家并没有除根。”
“自古斩草除根,而不除根的怕也只有娘娘你了。”殷烈话中有话。
雪婴淡淡的说:“能不能开的鲜艳就看它们自己了,它们也只能生长在这里,如果有一天,哀家不高兴了,可以让它们永远消失。”
殷烈一愣,“消失以后呢?重新播种吗?”
雪婴拉断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珍珠断断续续落在地上,神秘的说:“这么昂贵的珍珠却不能种出美丽的花朵,是不是很可惜?”殷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雪婴捡起一颗珍珠,捏在手里说:“尽管它不能开花结果,可人们还是努力想拥有它。”
雪婴看着殷烈,“哀家想要得到你的帮助,请问哀家要用什么代价来换?”
殷烈环视周围,“皇后娘娘一定不知道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雪婴不解的看着殷烈,殷烈淡淡的说:“二十年前,这里住的是太子三皇子,那时候现在皇上还只是个孩子。三皇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仁得的君子。那个时候,我每天都陪在他身边,他弹琴、我舞剑,我们是那么默契,可是这个宫廷、世俗不允许我们相爱。”
两个男人之间爱情?雪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殷烈继续说:“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皇帝能容下臣子功高盖主,当时先皇发现了我和三皇子的私情,勃然大怒,先皇对我们殷氏就有顾忌,担心我们会篡位。命令三皇子下毒杀了我,可是三皇子不从,先皇便以勾结朝中党羽意图谋权的罪名将他软禁,而我们一家被诬陷为同党,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殷烈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可怕,“在我被抓的那一天,三皇子服毒自杀,那种毒是皇室特有的毒药,没有解药,他服毒后来狱中看我,他说他来生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他死了……”
雪婴哀叹这个故事的悲惨,虽然她不能接受断袖之癖这种事情,但还是被这个故事打动了。
“对你和三皇子的故事,哀家感到很惋惜。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我不明白这和我们要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潭王慕岩和当初的三皇子很像!”殷烈的话如一块石头丢入平静的河面,激起波澜。
雪婴怔在那儿,殷烈又重复,“慕岩和他就像一个人,我相信慕岩就是他的来生,他走了二十年,慕岩刚好二十岁。”
雪婴感到全身一阵冰冷,殷烈幽幽的说:“现在你知道用什么代价来换了吧?皇后娘娘!”
雪婴脸色苍白,摇头:“哀家绝对不同意,殷堡主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