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术的的确确,是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不耻的霸道术法,凡是使用者皆被定义为心黑手辣,灭绝人性,无恶不做的败类。
可是余锦年不那样认为,凡是存在的东西必定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关键是看为谁所用,而她不过是为了找出真凶,人家都要杀人灭口,她还仁慈心软,岂不成了傻缺一个?
这种术法极为耗费灵力,她额头的细汗珠不停地冒了出来,眉头也一直并未松开。这搜魂术她也是初次使用,而且没学完全,因为她搜集不到完整的功法,所以掌握的并不是很熟练。
搜了杀手二号半只魂,并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她大失所望,疲惫地切断与二号牵连的灵力,二号的身体没了支撑,软趴趴在地瘫成一堆烂泥!
她抬眸对上云腾飞询问的眼神,唇边有抹浅浅的苦笑:“他是真的不知,只是接受了命令按照上头的意思执行,不过也是可怜之人,做坏事都是被人逼迫的,但是那做的也是坏事,助纣为虐,也可恨!”
她岂能甘心,让线索就此生生断了?
抬眸,忧伤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这已经是第二回遭刺杀,她到底同谁有深仇大恨,对方想让她不死不罢休?
后来她同云腾飞两人,默默地将其他的黑衣人尸骨焚了,给晕过去二号留了半储物袋灵石,揣进他的怀中。
不杀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被搜了半只魂魄,大半的事都忘记,留下的也是残缺不全,再也做不了孽,放了就当是在积德!
云腾飞忽然嗅了嗅鼻子,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瞄向她的腹部,道袍被雷击中,露出一道深深的殷红的伤口,他神色焦急:“余师妹,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及时护理下?”
“无事,不是很严重,我回去后再仔细疗伤。”余锦年低头瞧了瞧,大概是敷的小还丹少了,后来又打了半天,伤口根本没合住,接着又使用了搜魂术,又开始流血。
混不在意地从储物袋中摸出件衣衫,套在外头,轻轻系好腰带,遮住伤处。
云腾飞瞧她穿衣,遮掩伤口的动作,太过娴熟利落,仿佛做过千百遍。
不由地蹙眉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之前他还以为那血腥味,是从那些尸体上传来的,现在才知的她身上传出,那伤势明明很严重,他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却被她轻飘飘地揭过,不当一回事?
一连想到那日在擂台,她为了赢得第一自个选师父,不惜受伤也要使用水系秘术,一般女修那有这样的,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顺着心意,嘴里冒出一句:“要不,还是找个隐蔽之处,我帮你查看下伤口,我觉得挺严重,回去还要不少路程不能耽搁了!”
“真的不用。”余锦年忙出声阻止。
前世,她帮队友疗伤多的是,别人也帮她疗伤无数回,那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现在是古代,万一人家看身体,就要主动负责就麻烦了,她可没那么闲,也没那嗜好。
况且,现在她同个男的出来逛逛,光明正大的屁事都没有,都被小心唠叨半日,生怕她对不起那坏蛋,还敢让人帮着看伤口,还不被唠叨死,她的耳朵受不了?
余锦年现在才发觉她身边,不仅仅汇聚了一群财迷,还净是一群话痨,伤不起!
云腾飞瞧她坚持,忽地想到男女有别,也不再强求,最终还是瞧着她行动迟缓,想帮她一把。
移到她身边,猛然捉住她绵若无骨,有点发凉的小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快些带你赶回,你回去后让你的杂役帮你疗伤,多休息下,冒昧地问个问题,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才导致人家要赶尽杀绝,你要是觉得为难也可以不用回答。”
余锦年费劲挣扎了下,没挣脱他的手,被他强行按在了臂弯半拥着,隐了身往太玄门的方向飞遁。他的手,胳膊,与蓝孔雀不同,温暖而干燥。
可是此刻的她,好想扶着她的手,背后靠着的,是那双带着凉意的大手,与那具无论何时都冰冷的身子,不,确切地说是想念他的人,想要他在身边。
垂眸,掩饰那一瞬间表现出的脆弱!
何时开始,她有了想依赖人的想法,想把身上的重担卸了轻松几日?
何时的她,变的这么没出息了?
不就是又被追杀么,不就是有人想要她死么,不就是受伤了,又不是没伤过,修士打架受伤不是家常便饭么,这么矫情做什么?
痛意不断地从小腹蔓延到全身,她不得不把大部分重量,放在云腾飞身上,低低道:“有可能,我得罪的人反正不少,谁都有可能,而正因为如此,要排除找出真凶更不容易!”
云腾飞不仅仅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还与她亲密接触耳根泛红,飞遁的速度却再不断加快:“你忍着些,我飞快些,很快就到了!”
“多谢,云师兄。”余锦年嘶嘶地吸了口冷气,勉强笑道。
其实从方才开始,她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要害她,谢家,还是马家,或者是余家,还是华溢凡?
或者这几年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