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府内这一日的晚宴自是宾主尽欢,元大人酒量虽浅却也是勉力畅饮,到末了与着唐大人两个俱都有了几分醉态,还是萧维与着唐铮两个送其与元熹母女回去了元府。
而萧维送得元熹回来之后便就失了困意,整个人在着床中仰躺了多时也未能成眠,只想着元熹此次回了华州去怕还真就与她相见时难了,以后也更别想再有两人腻在一处的亲近之时,如此这般心内倒就渐渐生出来那么点儿空落落的意思了,且那滋味着实让人不甚痛快,到最后他索性便就起了身来,推门在着房外吹了好一阵子的风整个人才清楚了些,再度回房卧于床中之时方能安然地入睡了。
要说这晚实不安宁的还不独是萧维一个,同是饮了些酒便就要借机逞凶的唐铮此时也正自在床中没个安静,定要拉着元楚一道试个新式样,这让本就添了桩心事的元楚实有些烦躁,忍不住便就捶了他两个子不肯顺他的意,不料这下反倒助了某人的兴致,淫性大起的直将着她狠狠折腾了两回,若不是她适时的媚声告饶怕是还不肯罢手,个中的辛苦自是不消细说了。
不过唐铮这番没完没了的磨折倒也是好,元楚最后在着他翻身而撤的那一刻便就昏昏然地沉睡了过去,去是无暇细想今日里那些个让她费神的事情了,只就第二日起身之时比照往常要难过许多,可也只能暗里恼恨着罢了,怎都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着唐府诸人一道早早的去了娘家那里,若不然便就要赶不及送元熹一家出城去了。
元熹一家三口未想到要出得这宁州城的阵仗还真是不小,送行之人除却唐元两府众人之外,岳柠竟也匆匆地赶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两位下人都还大包小裹地拎了些个送行之物,直说是些宁州的土产,回去待客或是送人都还有些意思。
在着岳柠出现便就不避嫌疑的迎上前去的元慧竟还拉过来元熹,指着其中的一个药材模样的布袋小声地对着她道:“那个蜜草可是岳柠在家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为的便是堂婶的咳症能早些好转,熹姐姐这一路上好歹也要用些才行,。”
岳柠在旁稍有些不喜地瞥了元慧一眼,似有些怪她啰嗦般。
元熹对着他此等形状实是太过熟悉,以往萧维可没少这般的对自己,不就是因着自己讨了他的嫌么?只不过岳柠怎都还不若萧维那般的疾颜厉色,那想来他对元慧也就并无真有厌烦之意,不过是面儿上有些抹不开罢了。
心念一动的元熹将着岳柠拉到一旁,不顾众人的侧目,只低了声问道:“我今日里回宁州可是元慧说与你知的么?”
岳柠点头,“她倒是个心思细致的。”
元熹了然的一笑,“那也全是因着你之故,难不成你对她的心意就全无察觉么?”
岳柠抿紧了唇不肯言语,显见得是想装糊涂了。
元熹回过头去看了看眼内隐有期盼的元慧,只觉着自己历经的那些个难过断不能让她也尝到才好。
“你对我的心意我自清楚的很,只是我钟情之人从来就只萧维一个而已,且再过些时候我俩的亲事也要开始操办了,你若个是明白人就不该白白辜负了旁人对你的真情才对。”
岳柠有些怨怒地看了元熹一眼,“你就这般的想着我做你的妹夫么?”
“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后悔未曾珍惜眼前人。”元熹说罢便就转了身,与着元夫人一道上车去了。
岳柠却是若有所思地怔在了当场,直到元慧过来轻声与他言语方才恍惚的一笑,而后便随着众人一道目送着元熹一家的车马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
这送别元熹一家过后,众人便各自回转府中去了,而此时尚还算早,唐铮就还想拉着表弟一道回去营中消磨些时候,可再瞧着元楚那副气息恹恹的疲累样子就又改了主意,只先回去了房中,在着她身旁端茶递水、极尽体贴之能事。
“累着了吧?快些过去躺好,我给你按一按解解乏。”
元楚受用地在着床中躺了下来,只等着唐铮为自己按肩捏背舒整筋骨了。
“你也是太过娇气,昨晚才就多弄了一次怎还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唐铮这话说的元楚立时便就又坐起了身,恨恨地对着他低声道:“你倒是算算,自成婚到现在你有几日消停的时候?这会儿怎还就怪我娇气了。”
头一遭见着元楚恼怒至此的唐铮‘扑哧’一笑,“不过是说笑罢了,如何还就恼了?我这般的勤快你只该高兴才是,真若是碰都不碰你一下才有的愁呢。”
元楚自知面皮厚不过此人,唯有狠瞪了他一眼,再度倒向床里做出不肯理会他的模样。
“这会儿不闹你了,你只管好好的歇着吧。”
唐铮也明白见好就收,说话间真个就将床帐轻轻地放了下来,任着元楚睡起了安稳的中觉,自己才去寻那似有烦闷形状的表弟萧维闲话去了。
要说萧维今日里还真就是多少添了些烦闷的,一则元熹远走,却似对他全无有半点儿不舍之状,二则岳柠这厮,竟是有意在自己面前与元熹亲近,他就未曾想过这般有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