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省政府要“改造”一下办公楼,还会想不出办法来,估计这改造或许比新建花的钱还多,准确的说是“成本”更高。
曾子祥岂有不明白之理,他淡淡的道:“这办公楼改造计划不是还没启动么,以后再说吧。这旧楼看上去也不错的,能修补就修补一下继续用吧。”
司马浮云听得心中一凛,赶紧点头应诺,“我会及时安排修缮的,相信花不了多少钱就能重树办公形象了。”
曾子祥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省政府的办公形象不是体现在办公楼上,而是体现在政府工作人员身上,尤其是体现在我们省政府班子的作为上。”
“嗯。”
司马浮云低头沉思着,只是轻嗯了一声。
只是这一轻嗯,他已然明白,这曾省长也不是信口乱说,而是在思考如何打造省政府的新形象,估计他上任之后一定会在这方面有所动作。
会是什么动作呢?
他现在不得而知,但他坚信这个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走进一楼的时候,曾子祥没有走向电梯口,也没有及时走楼梯,而是在走道上溜了几步,“我们走走看看。”
“我给您在各个办公室介绍一下吧?”
司马浮云倒是尽职尽责的领路,但曾子祥却是摆手,“还是先不惊动大家办公吧。”
快到洗手间附近的时候,曾子祥笑道:“我先方便一下,司马秘书长要不要去?”
“省长请,我不去了。”
司马浮云连连摇头,别说大家年纪相差很大,不愿意一起上洗手间,就是抛开年龄问题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跟省长一起上厕所啊!
比比东西大小,自己肯定落下风。
如果是比官职,自己更不好陪省长进厕所了。万一要是哪个职工遇到了,还不定会闹出什么笑呢。加上司马浮云这几年工作心理压力大,还有了前列腺炎,这上厕所估计是正常时间的几倍,那不耽误事吗?
所以,他虽然有点想去,但表示绝对不去。
因为要上洗手间,曾子祥一直不让司马浮云替他提的公文包,这时再看到司马浮云伸过来的手,他也不好拒绝了。
空着双手,曾子祥施施然的走进了卫生间。
刚一进去,里面站位却是无一空闲,正观察哪个小门里面没人,却听一声喝斥,一个年轻人倒退两步差一点踩到了曾子祥的脚上。
“你眼瞎啊?”
这是厕所一道小门里发出的声音。
年轻人的脸色则是变了几变,先是对着小门解释,“马处长,对不起,我以为里面没人。”然后又转身对曾子祥道歉,“先生,不好意思,差点撞着你了。”
“没事!”
曾子祥摆了一下手,这儿本来就是一个解急的地方,自然不能与人发生口角,那不就急上加急么。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什么“马处长”也太霸道了吧?你自己进去后不插上门锁,一个年轻人能推开,那就表示错不在他,凭什么还骂人?
年轻人显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站在那儿发了两秒的呆,估计他担心这马处长出来一定跟他没完,可他还不能一走了之,这内急问题还没解决,拖不得的。
倒是旁边一个中年人转过头对年轻人道:“小刘,我这位置让你了。”他说着还朝小门那个方向撇了一下嘴,“这年头啊,上个厕所都可能惹事。小刘,今后当心一点啊。”
“郑秃子,故意损我是不?关你鸟事!”
是不关我鸟事,可关你鸟事啊。马大处长,刚才小刘没把你鸟吓出毛病吧?”
“你得瑟个屁,郑秃子,你是不是落井下石?以为骆省长走了,我就谁都可以欺侮么?”
“切!”
郑秃子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曾子祥抬头看了一下这“郑秃子”,头上还真没多少毛,怪不得有人叫他这个外号,倒是十分贴切。
郑秃子对厕所进来一个陌生人倒是不以为意,来省政府办事的人多了去。当然,能到这儿来的人不是省级部门的人,就是下面各市上来的干部。
他见正打量自己的这人年纪不过四十出头,比自己还年轻,只是点头微笑了一下,一边检查拉链,一边继续对着关着的厕所小门道:“骆省长走与不走,跟我有毛的关系?再说了,他就算不走,还能管到这厕所里来?当然了,他要是不走的话,你马处长肯定是没机会光顾咱们这底楼的洗手间的……这要搁在以前啊,你来了,我们这些人哪儿还敢进厕所,你说是吧?”
看来这厕所里的斗争还挺激烈啊!
曾子祥本待反身而出,这儿人多,自己完全可以换一层楼解决问题。不料,这时小刘却是对曾子祥道:“先生,你来吧。”
“呵呵……小伙子,你在这个地方还谦虚客气?”
“不是,刚才我差点踩你一脚,算是赔罪了!”
“那好吧,我接受了!”
曾子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