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遭遇感到气愤与同情。
当然,还有一点点的嫉妒。李欣觉得这田甜太幸运了,能够让曾书记亲自去长丰市营救,还要帮她安排工作,解决生活问题,这女子比自己这个保姆幸福啊!但无论如何,李欣还是有医者仁心的,即便没有曾书记的吩咐,只要让自己知道了,还是会尽力去做的。
她也真的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所学。
“给她做心理辅导没问题,”李欣略微沉吟了一下,直截了当的说道:“不过,有没有效果我可不敢保证。曾书记,你不会真拿这个考核我吧?”
这是软抗议曾书记的“无赖”行为。
曾子祥不由自嘲地一笑。也是,自己应该直言无讳才对。但是,为一个农村来的女孩进行心理健康辅导,自己不找个借口还真是说不出口,总不能直接吩咐一声:那妞儿心理扭曲了,你给她好好看看。那会让人浮想联翩的,会让人怀疑曾书记是不是对田甜做过不道德的事,那就难为情了!
“不考核,你就放心吧。那这样,改天我让铁锋带你过去,你们好好聊聊…。”
“嗯。”
李欣轻轻的答应一声。
声音虽小,曾子祥却是知道,这丫头对自己的吩咐,肯定还是有一些压力的,他起身看了看李欣,“那个……你这书也不要看得太久,多注意活动一下身体,小心走火入魔。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曾子祥这既是关心,也是化解李欣的心理压力,他也受心理学影响了。
“嗯。”
李欣还是“老招数”,点头答应一声,然后听话的收起了书本,“您也早点休息,再见。”
看着李欣出门的背影,曾子祥摇了摇头,这干什么事都还得先从学习做起,这心理学算是改变她不少了。当然,他也知道这心理学有利有弊,有利之处在于帮助别人的时候,还能自我调节心理,有益自身身心健康;不利之处则是太懂这玩意儿,少不得会猜别人的心思,比如,现在这妞儿说不定就在猜曾书记有没有对她动心思,想不想跟她干点什么?
正想歪歪出神,李欣却是又开门进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曾子祥刚想到邪恶之处,脸色还是有点窘迫。
李欣悄悄盯了一眼曾书记,“我把书带回宿舍去看,”她拿了书,经过曾子祥身边的时候,诡异的道:“您刚才没胡思乱想吧?”
靠!
曾子祥在心中骂了一句,“有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可他刚才那点心思还真被李欣看出了个大概,说话就有些底气不足了,看来这心理学还真他妈的有些道理,李欣学了几个月就有效果了,把曾书记这点小心思都给看穿了!
李欣这次没去而复返!
曾子祥自然也没再想歪歪,他呆坐了一会儿,亲自给冶金机械厂的厂长叶毛恕拨了一个电话。田甜的特长还是做服务员,其他也没什么技术,而叶毛恕自己开有一家“红叶子”咖啡厅,这不正好吗?至于自己给他打招呼,虽然有些让叶毛恕“受宠若惊”,但这不算徇私,算这国企厂长与私营企业家集一身的家伙做回公益事业吧,提供个就业岗位帮助一下失业女青年好了。
叶毛恕的电话占线!
可曾子祥刚放下电话不到一分钟,叶毛恕就急促的回了过来。
曾子祥也没有与他客气,在电话里简要的说了一下田甜的遭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小田这个姑娘没其他特长,只能做个服务员,可她现在心理还有点小问题,放到其他酒店,我又实在不太放心。所以,你那儿…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他没直接提到咖啡厅,还是算对叶毛恕很客气了。
叶毛恕一听这事,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请曾书记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呵呵,曾书记,我还有个事没报告过您,我在卢原的咖啡厅您是去过,但另外还有一个小酒楼和一个小宾馆。我看…暂时就把小田安排在咖啡厅里吧,今后她要觉得酒楼舒服,再由她自己选择。”
“你看着办就是了。”
曾子祥倒没怪人家未主动报告个人资产经营情况,这个事不算什么,曾书记自己就没主动向上级报告自己的情况嘛,大家彼此彼此嘛!
刚要准备结束通话,叶毛恕突然在电话中低声问道:“曾书记,您在长丰市的事,厂里的工人们知道了,都对您崇拜得不得了,全都叫好呢!”
曾子祥双眉微微一扬。听这个意思,卢原冶金机械厂的工人们也知道自己在长丰市春风春雨楼干的那场事了?他们怎么知道的呢?转念一想,又不由哑然失笑,这舟山电视台的新闻都播报了,哪儿还有不知道的人,即便不知道细节,人家还不会四处打听一下啊!
“小事,注意引导工人们一下,别让他们道听途说,议论到歪路上去了!”
“我明白。”叶毛恕认真的说道:“你放心吧,小田那事,随时都可以去咖啡厅报道。”
“好。”
曾子祥也没和叶毛恕说什么客套话,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