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祥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了,转头对吕庆颂道:“既然吕总已有决断,那咱们也不用再爬山了,下山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如何?”
“行。”眼见不用再次爬山跋涉,吕庆颂的心情轻快无比,“一切听曾书记安排。这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哎,我腿都有些发酸,今天的运动量有些大了。”
吕庆颂长长舒了口气,捶着肥硕的大腿感叹不已。可是,他这口气松得有点早了。有句老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吕庆颂下山之时,腿哆嗦不停,那是另一种难受。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下山在体力消耗上,还是比上山时小很多,吕庆颂下山的速度明显比上山快了些。一路上也没怎么停留,直接回了卢原市区,算是结束了第一天的实地考察。
晚上,曾子祥回到宿舍。
保姆李欣还没有走,一边等着曾书记回家,一边坐在桌边看着一本什么书。
“曾书记,您回来啦?”
“嗯!”曾子祥一边将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边问道:“还没有走?”
“还早呢。”
李欣给曾子祥泡好了茶,又坐到桌子边看起书来。
曾子祥笑着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李欣一直这个样子,爱学习了。而且,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起来,看来给领导服务时间久了,反而有了许多禁忌,不像以前那么大大咧咧,叽叽喳喳了。
“李欣。”
曾子祥喝了口茶,微笑着叫了她。
“嗯。”
李欣抬了一下头,回答得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而且还有点惜言如金了。
其实,李欣刚给曾子祥做保姆的时候,话是挺多的,而且是什么都免不了问一问,烦恼事也不忘在领导面前提一提,曾子祥也时常有事没事的参合几句。不过,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曾书记要求李欣加强学习,多学一点业务知识。于是,李欣又开始认真的钻研起自己的护士护理业务了,而且还买了几本心里学方面的书籍在看,说是什么要做好护理工作,就得研究透彻服务对象的心理问题。
这一点倒是让曾子祥觉得不错,而且不时还与李欣探讨一些纯心理学话题。如同曾子祥要求的那样,李欣还真是专心致志,认真的研究起这些学问来,尽管读心理学书本时间不长,但已经逐渐有了自己的一些见解,不时来上几句话,往往能够让曾书记有点认同感。
曾子祥觉得,李欣这个对心理学感兴趣的保姆,倒是个不错的服务人员。工作累了回来,“斗争”烦闷之际,回到宿舍还能与保姆聊上几句,颇能起到平心静气之功效。
“又在学你那个心理学?”
“我在思考论文。”
李欣随口答道。
曾子祥一愕,然后才有些恍然。
前一段时间,李欣好像跟自己提起过,卢原市人民医院院长要出一本什么书,里面要收录一些专业技术人员的论文,还专门约请李欣写点什么通俗易懂的心理学心得体会。李欣这个初学者,哪里能写出什么好文章,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是曾书记的保姆,院长有意拉拢一下罢了。如今这个社会,什么高级技术工程师,什么大学教授,什么社会学家,大家都在争着出书,这是个来钱的门路啊。这书,关系当然是医院院长的,具体的编书工作由医院办公室人员负责,文章由医生们写就行了。书出来之后,动员下面各县、各乡镇的医护人员每人订一本,那报酬还是可观的。
而对于参与者来讲,除了捞那么点外快,还因为在书上有自己的署名文章,这对于从事专业技术的人来说,那就尤为重要了,名气响亮起来,今后的工作就顺利得多。
难怪这个李欣如此用心与专注。
“李欣,你这心理学学得怎么样了啊?”
“还行。”
“那检验一下吧?”
“怎么检验?
曾子祥讳莫如深的道:“找个人让你给开导一下…试试呗。”
“行啊。”
李欣倒也答应得很爽快。
曾子祥便将田甜的情况说了一下:“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因为打工做酒楼服务员期间,受到了一些‘虐待’,准确说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心理状况有些变化,表现为不同寻常。我想哪天是不是让你跟她交流一下,多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解开她心里的一些疙瘩,使她在今后的工作中顺心一点,生活中快乐一点……这可是考验你的心理学水平哈!”
曾书记有点“无赖”行径,明明是他请李欣帮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好像给李欣真提供了一个检验学习成果的机会一样,还要人家抓住机会,努力争取过关。
李欣年纪小,但智商并不低。
曾书记这种“无赖”的搞法,李欣这个做过护士,又在学心理学的“保姆”哪里能不明白?不过李欣压根儿就没去在意这个,也不敢在意这个,只能顺着领导的脾气来呗。而且,他也从曾书记的嘴里知道了田甜的心理变化原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