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咱们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所谓顺其自然,就是让他们继续呗。
兰父深知老伴儿的意思,摇头道:“咱们兰家丢不起这个人啊,跑这么远安这个家,最终还是乱了套,像什么样子?”
他不同意!
兰母哀怨的看了老伴儿一眼,“小梅这一辈子苦啊,不那样还能咋的。再说了,旧社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没啥……”
“没啥?”
兰老爷子提高了声音,“那我年轻的时候,回家晚了点你就给我脸色看,什么意思?”
开始算旧帐了!
“切!”
兰母为了女儿,也不示弱,“不是改革开放吗,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今后整晚不回家我都懒得管你,今晚不是为了小梅的事让你回来,我还就让你在医院陪小护士过算了,你看我得打电话催你不?”
真难为了兰母,改革开放政策都搬出来了。
更难为的是兰父,自己都六十几了,老伴儿才给自己开放政策,晚啦!就是陪小护士,那也只能瞅一瞅,奈不何了啊!况且,自己在医院还是陪自己受伤住院的弟弟,哪归哪嘛,老婆子摆明是要替女儿做这个主啊!
“老婆子,你咋耍横呢?兰梅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做人家的情妇,这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兰父大声的喝道,老伴居然会认可一个有妇之夫成为自己的“野女婿”,他心里哪里受得了。
“呃,你能不能小声点。”
兰母轻轻拉了一下老伴儿的衣服,又去给他倒满了茶杯里的水,坐下来慢慢的跟他一阵商量,又是讲什么女人的感觉,目前的问题,还有今后孩子的成长,当然还提到了“人家是市长”这个敏感因素。
“老婆子,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不但怒火中烧,还向女儿的房间方向看了看,如果年纪小一点,估计他会冲进去踹曾子祥几脚。可是,他身体根本没动,刚才当面都没发怒呢。
兰母也来火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你就因为觉得丢脸,其他就不管了?女儿是我生的,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觉得丢脸呢,你凶什么啊?”
我靠。
这什么理?
曾子祥与兰梅呆坐在房间,听着外面的争吵,感觉里外不是人啊?老俩口为这事儿眼看要动真格的了,幸好岳母大人提前让自己撤离了,不然就大条了。
“反正这事…这事我觉得不行,今后不许他打扰咱们女儿?”
“那行……你自己跟女儿说去,爱管你管,我还不管了呢。”
兰母说完就欲起身回房休息了。
这种事儿,当父亲的怎么好跟女儿沟通啊,何况兰父也不是坚决不同意,就是觉得没面子,又不好当着曾市长的面发作,才跟老婆子吼了一通。现在吼过了,气也消了许多,面临的问题却是没解决呢,哪能让老伴儿睡大觉去,赶紧拉住她道:“还是你跟他们说吧。”
“让我怎么说?”
兰母是得势不饶人,逼视着老伴儿,意思是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传话呗,主意就让你拿去,大不了当个录音笔,录下来放给他们听,搞砸了可不关我的事儿!
“唉,这事儿…?”
见他松了口,兰母充分发挥女性做思想工作的先天性优势,语气缓和下来说道:“老头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有一点是你不知道的,也是事实。小梅对那个曾…曾市长情有独钟,如果让他们分开了,你说她会怎么样?她是个孝顺孩子,你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会快乐吗?你就忍心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一辈子,还带着一个孩子啊?咱俩都六十几了,还能有几年活头?我们都钻进黄土之后,小梅怎么办,你说她会不会恨我们啊?”
兰父有意投降,可姿态不好急转弯,硬着头皮道:“可是…可是世人怎么看我们嘛!”
“世人?你懂个屁?”
兰母刚柔并济,“你这是自私!”
兰父翻了翻眼,正要说话,兰母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这几年,小梅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致听了老伴儿的说明,兰父知道扭不过老伴儿,借坡下驴算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堵气的猛喝了两口茶,大口的抽起烟来。
兰母见好就收,还做出一派公道的样子,“行了,咱俩说了也不管用,还是让小梅自己选择吧。”她转身过去将曾子祥与兰梅叫了出来。
虽然在里面听了个大概,但曾子祥不敢胡乱判断情况,他屁颠屁颠的坐回了开始的位置上,兰梅则站到母亲的身边,等着宣判呢!
兰父这时严格的审视起了曾子祥,从上到下是看了个遍,直看得曾市长毛骨悚然,好在最后,老人家主动散了一根烟,“抽抽这个吧,劲足一点!”
曾子祥小心谨慎的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烟标: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