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市长也想横了,如果是为了小辉辉的安置问题,再难也要办妥。即便这事让文文知道了,大不了吵闹一番,长期将自己发配边疆。反正自己一年也难得回去几趟,先把孩子安置好了再说。
“我…我要是想嫁人,早就嫁了!”
嗬!
直言不嫁,这咋整?
曾子祥苦着脸,是左看看兰梅,右看看两位老人家,要赖上我啊?
“气死人了!”
兰梅的父亲本来还沉住气,镇定着,见兰梅还是一副油盐不浸的态度,他是真来气了。你未婚先育,又不嫁人,搞得全家跟着迁来异地他乡,现在找着孩子的亲身父亲,全家人终于知道了内情,人家明确表示无法给你交待,让你嫁人,你倒好,自己不嫁!
他是一家之主,这一发火,那后果自然很严重。兰梅的母亲赶紧出面灭火,“老头子,你莫激动嘛。这事都过去几年了,再怪也没用,还是先想想今后怎么办,咱们不为大人着想,也要考虑咱们宝儿的将来啊,好歹那是咱孙子嘛,是不是?”
“妈,宝儿现在叫兰小辉!”
“兰小辉?”兰母轻念了一遍,点头道:“好,好,兰家的孙子!”
“兰梅,你自己说说,咋想的?”
兰梅的父亲知道发火也是枉然,不管人家是不是市长,都可以不甩自己的,自己这个老丈人不合法,凶不凶不顶用!自找难堪罢了!
但是,他得为女儿的今后生活着想,毕竟女儿早年30出头不嫁人,后来又整了这回事儿,现在仍然保持帼国本色,直言不嫁,一个孤身女人多难啊,还是只能从她的生活方面考虑算了。
“我?”
兰梅低头在那儿想了想,道:“这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我只想带好小辉辉,平时…平时他要有时间,抽空来看一看孩子,让孩子不缺少父爱,能成长得幸福一点,我就满足了。”
一句话:无所谓!无所求!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老爷子是摇头叹息,“你说你们两个都是几十岁的人,当初咋就…咋就…”。
咋就怎么样?
老人家说不出口!
曾子祥更是无地自容,当初虽然是兰梅开的单,可自己平时也没少勾引她啊,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事的,现在这帐自然得算在自己头上,他是真恨不得中场休息,躲一时是一时!
这阵势胜过千军万马的疆场啊!
政治上的事,官场上的问题,曾市长还有千种手段,万般算计,可这家务事,他真是伤脑筯,苦哈哈的呆在那儿,只顾抽烟,啥也不敢乱说。
可再伤神,还得想办法,“要不…你们看?”
他吞吞吐吐的,眼神瞅着还一直站立的兰梅,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兰梅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坐了过来,轻轻的道:“什么事?”
她知道曾子祥有话要说。
“干脆,做个小…的吧!”曾子祥轻轻的在兰梅耳边说道:“只是我说不出口。”
兰梅咬了咬牙,斜眼瞅了一下父母,怯怯的道:“说不得!”
兰梅的父母如果是有那种承受力,也不会带着全家搬迁到青合县来了。所以兰梅虽然愿意,却不让曾子祥提这个想法,那会激怒老人家的。
他们两人嘀嘀咕咕,兰梅的母亲看在眼里,道:“兰梅,你们两个到屋里坐一会儿,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再说。”
行啊!
两人早就呆不下去了,哪怕回避一分钟,缓口气也不错的!逃也似的溜进了屋,那样子真是狼狈,特别是曾市长,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夹着尾巴?
眼见两人进了房间,兰母才道:“老头子,他是什么市长啊?我咋不明白呢?”
“唉!”
老爷子今晚是无数次叹气了,“我也是听建华悄悄告诉我的,而且我也看过电视,并请人悄悄打听过了。他就是咱们卢原的市长曾子祥啊,你看咱们小梅这事儿,真是丢人丢到屋里来了!”
他是对自己的女儿怒其不争,恨其不幸,偏偏是又疼又爱,难受在心头啊!
“卢原市长?”
兰母一呆,讷讷的道:“我听小梅隐约说过,其实…其实当初似乎不能怪人家的!”
女儿的苦无处诉,当妈的哪有不过问的,兰梅也隐讳的跟她透露过一点点。因此兰母才有要怪还是怪自己女儿的说法。而兰父虽然猜不出其中的隐情,但从女儿甘愿自守空房带孩子的表现,也猜想事情不是那种简单的想像和说法,他也表示认同,“不管怎么说,今后咋办?”
“就是啊!”
兰母之所以发现女儿房中有动静之后,悄悄将老头儿从医院召回来,就是想及时知道是什么人,又急切想商量怎么办。不然,人家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在这里,今后有空就半夜偷偷往女儿房中钻,那成什么事呢?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急不可待的想彻夜商量出办法,而不是让曾子祥回去慢慢想。
“要不你看?”兰母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