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忽然从一个问题跳到了又一个问题。“隔壁屋里还躺着个太妃新派来的宫女呢,怎么睡得和猪一样?”她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这是我的王府,我要点支蜡烛还要看人眼色吗?”岑相思拿起窦崖的喜帖看了起来。
“切!你还不是那么怕你的母亲么?被她捏圆揉扁的几次,还不是没有办法?”姜暖撇着嘴走回桌边坐下,伸手往茶壶上摸了一下又撇了嘴:“真是的……还是在自己家好……”
“去提壶沸水来。”岑相思随意说道。
“噗!”姜暖赶紧往四面看着,“我总是忘记你身边是跟着人的。”
“暖暖。”岑相思叫着她的名字正视着她的眼睛:“我不对太妃出手,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正如我宠着你任你胡闹,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这里是我的王府,以后会是你的家,我母亲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还有更过的问题和困难需要你去解决。你只要知道一点,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所以不管面对这府里的任何人你都不用怕的。”
这一夜姜暖睡得很安稳,连岑相思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当模模糊糊听到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抬头看看,然后冲着外面骂道:“滚!干什么时候啊就折腾!天还黑着呢!”
被敲得‘咚咚’作响的房门安静了,接着似有一阵脚步声急急离去,姜暖好想听到是阿温笑着说了一句:“你还是别敲了,我阿姊要是没有睡够就被叫起来是会咬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暖身子一动,突然醒了。神志异常清明。“糟了!”她把身上的被子掀开猛地坐起:“为什么天一直黑着?”
眼前摇曳的床幔轻轻摆动着,似是在解释着天黑的问题。
“呃……”姜暖用手胡噜了一下脸,赶紧翻身下地:“我说怎么觉得这一觉睡得这么长久天总是不亮呢……”她一直睡的都是没有帷幔的地方,如今换了一张带帷幔的床,仍按照以往的习惯判断时辰,可不是会产生误会么。
帷幔撩开,姜暖错愕地看着屋外光亮,经验告诉她,如今已是正午时分,早就误了与太妃早膳的时间了。“又惹祸了……”
她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着。
“姜小姐?”一个陌生的女声在门外叫道。姜暖听出是昨天晚上才过来的那个宫女。
“进来吧。”打着哈欠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子却是给她吓了一跳!除了还能从她的三角形眼睛中看出点模样来,姜暖几乎没有看出她的样貌。
整个脸不知是用什么抽的,已经肿的紫亮,像个才长熟的大茄子。看着连嘴都张不开了。
“太妃娘娘说姜小姐若是起塌了就请到过去。”那宫女低着头费力的说道。
“你这样子是因为我今早没有起来陪太妃用早膳挨得揍?”姜暖淡声问道。
“没有叫醒主子,是奴婢的不是,这顿板子挨得不怨。”那宫女小声说道。
“你回去吧,我不是你的主子。也不要这种方式来逼着我去做什么。于情于理,我都是王府的客人。来伺候太妃娘娘也是进进人臣的本份。还请大家都留些面子。”姜暖说着扭头走回屋子,竟是不准备去见太妃了。
“姜小姐。”那宫女身子哆嗦声音颤抖着说道:“还请您移步乐善堂,否则若雪姑姑还是要处罚我办事不利的过错的。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那宫女‘扑通’一下跪在门口用手撕开自己肿的张不开的嘴巴给姜暖看:“二十板子,已经打掉了我三颗牙了……”
用手扒开的嘴里血肉模糊。姜暖看不到里面打牙到底掉了几颗,可她明白,这个宫女挨得这顿打完全是因她而起。这次她若不去,那,这个女子就有可能为此丢了性命的。
“容我更衣。”她面色雪白,目光沉沉地说道,“你站起来,不要跪着。”
“是。”那宫女对着姜暖叩了下头,然后在扶着门框要换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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