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K10觉得自己想要杀人了……
审讯室里已经不是烟雾缭绕，而完全变成了玉帝或者是上帝待的地方，连K10这个烟枪都不想在这里坐着，可这个绿皮肤的怪物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说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但是，但是啊！明明是他在问自己问题啊！
K10本以为自己的回答能勾起“浩克”说话的欲望。谁知道她把自己的推断和在郊区的事故详细解释一遍之后，“浩克”又不动了，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样让她感觉自己被涮了。
我没有耐心了，K10的手再次划过别在腰间的手枪，如果三分钟之内他再不开口，我就崩了他……去他妈的规定吧。
三分钟过去，“浩克”还是没有开口。
K10真的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她摁了摁手枪，凝视“浩克”半天，终于选择放弃。
被你摆了一道，算我倒霉！K10转身欲走，没想到“浩克”闭着眼睛终于再次说话了，“袭击他们的人，不是那些人。”
“什么？”K10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多年的职业经验，马上意识到了他说的是什么，“为什么？”
“手法，和能力。”
“能说得详细一点吗？”现在自己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了，这样K10感到意外。照理说现在自己应该把枪顶在“浩克”的头上然后暴揍他一顿。
“没有消音器而是用了声音很大的反器材狙击步枪，没有命中两个车灯而是像菜鸟一样去迫使车停下。”这回“浩克”的话明显多了。
之后，不管K10再怎么询问，“浩克”再也不理了。
那么……阳谋的论断就可以推翻了吧……K10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板放在桌面上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流淌到座椅上。她也没有管湿漉漉的老板椅，自顾自地坐在了上面。现在“不知道”这三个字再次让他感到了恐惧。也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是军方意味着不用和中央作对……但是这也意味着，真有一股势力敢在中国的土地上动手……可怕！
K10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提审“浩克”时身后站着的那个中年人。他多半也是那个“不存在的人”吧……政治部……
电话铃声响起。
“喂？”K10重新拿出一板冰块，放在手心里，冰冷的凉意又开始让她清醒。
“处长，我找到M16的资料了。”另一边是小吴的声音，“资料里显示二十八年以前他从国安局因‘特殊’原因退休。”
“然后呢？”
“没了。”
“没了……”K10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不断上升，甚至比她在学校训练时的效果还要好得多，“有他进入国安局时候的资料吗？”二十八年前……我还不知道国安局是个什么东西了……
“没有，似乎是被别人取走了。”
这点K10明白。如果真的有“不存在的人”被中央安插进各个部门，那么把他们的资料取走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不都取走呢？
（“这个秘密没有人能掩盖！……”）她忽然想到了“浩克”被弄晕前说的话。会是他干的事吗？
电话铃又响了。
“处长，我们已经到达市区，再有十分钟左右就回去了。”
“注意安全。”K10不知怎么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对面的警官突然压低了声音，“处长，我们已经地毯式搜索了周围的树林，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K10嗯了一声。如果是那群人办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袭击者击杀甚至俘虏简直是易如反掌，“你们尽快回来吧。”
“是！”
她长出一口气，今天的事情应该是完了。K10重新点上一根烟，看着飘出的烟雾在办公室内四散。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袭击这是谁。已经确定了不是军方，不是“不存在的人”。而且对方是一个大势力，极有可能是一个全球性质的组织。她拿起德国事件的那份报告，应该是Z了……他们也在声明中说了，还在找另一样东西。就在受袭击的人手里！
18
“失败了……”
这些蠢材应该感谢这句话。麦卡勒在听到这句话时险些捏爆手机。他在这边一帆风顺，顺利地把整个Z组织拦在怀中，中国那边居然失败了，家族中国方面的负责人和三个精锐狙击手也失去了联系，多半是已经被杀。也正因为此，麦卡勒才改变了杀掉长老的意思。现在不能着急宣布我掌权的事情，没有时间收拾那些不服气的人。还得用长老的名义发布命令，本来想着用完整的钥匙来堵住他们的嘴……可恶啊！
麦卡勒想起了很久之前读过的一本中国小说，好像是叫《三国演义》的吧，其中曹操是他很欣赏的一个人——奸诈、真实、毫不做作。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帮蠢才配不上“天子”的称号，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度过了狂躁的一段时间，他重新恢复了冷静。面前的光线因为探照灯的关系忽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