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等到天将亮的时候,才等到年彻带着人回来,她急忙上前查看了一下丈夫的身体,好在没有受伤,不过闻到他身上的血味,她仍有几分不适应。
年彻轻推开她,皱眉道:“我去换件衣服,清洗一下。”
乔蓁摇头阻止了他,“待会儿吧。”探头看了看丈夫的身后,只看到秦青沮丧着脸,除此外并没有发现百里安,遂严肃道:“百里安呢?”
“他受伤了……”年彻郁闷地将事情的经过说给她听,百里安那位亲娘骆王妃太狠了,居然用石子敲儿子的头,当时那个情况下,他不可能带走百里安,他需要的是及时救治。
骆王妃认得自己的儿子,就不可能加害他的性命,那个女人看起来真的是精神有问题,。
乔蓁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有如此的亲娘?“这么说他还在安亲王府?”
“没错。”年彻点点头。
这时,秦鼎从楼上冲下来,看到妹妹,立即大喊,“青儿。”
“哥。”秦青急忙奔跑过去,抱住兄长,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嘤嘤地哭出来,一路上她的神经绷得很紧,一向都是平凡女孩的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惊心动魄?这一路能忍着不哭已经是很坚强了。
秦鼎也不好责备妹妹,只好揽紧她,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回来就好,哥也就放心了,傻丫头,往后别再这样抛下哥离开了,听到没有?”
秦青的哭声渐响,拼命地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秦鼎的心里也在抽痛着,最后朝年彻与乔蓁道:“谢谢你们救青儿回来,我又欠了你们一次,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先带她上去歇息。”
夫妻二人都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要说,遂都没有阻拦,由得兄妹俩离去。
秦青被兄长护着走了几步,转头一脸担忧地问年彻,“他会没事的,对吧?”
“他是安亲王,不会有事的。”年彻很肯定地道。
“那就好。”秦青低头说了一句,即转头被兄长护着离开。
离傻子最近的她没有忽略那一声模糊不清的唤娘声,梦做到现在该醒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百里安要忆起往事了,一旦他恢复记忆,就不再是她的傻子,只会是高不可攀的亲王。
到房门前,秦青推开兄长,一脸正色道:“哥,我知道分辩好歹,往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这事情就此揭过,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秦鼎心疼地抱了抱妹妹,她还是个小姑娘,一向活得没心没肺的,快乐又活泼,一旦沾染男女情爱就变成现在这样,仿佛一夜之间她就长大了不少。
“好好睡一觉,把这一切都忘了,嗯?有事遣人去唤哥来。”
秦青轻声应了,这才推开房门进去。
秦鼎看到房门关上,知道妹妹要冷静一下,也不打扰她,可吓怕的他是留了两个侍女守在门口,不让妹妹再离家出走。
秦青在屋子里面听到兄长的吩咐声,她什么都不想理,将头埋在被褥间,想到百里安傻乎乎的样子,想到他拉着自己的手说要到天涯海角的样子,心就止不住地疼。
另一边客房的年彻总算清洗干净,换了身衣裳,使劲地闻了闻,没闻到血腥味儿,这才走近妻子,在她身边落坐一把揽她入怀。
“在想什么?”
乔蓁闻言,怔了一会儿,“百里安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他亲娘砸下去的石头很可能会让他脑子里的瘀血散去。”再说看秦青那表情动作,不像是爱人即将死去的样子,既然不死,那就是百里安要痊愈的信号了。
“很有可能。”年彻道,“不过我没离得太近,所以不知道更多的细节,这段时间我们要留意一下百里安的动态了,还有那位骆王妃,不能让玉申公主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下手。”
乔蓁叹息一声,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那位骆王妃让他们接近百里安?
“别想那么多,先睡吧。”年彻扶着妻子往床上去,这天都快亮了,合一合眼也是好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翌日,天将午时,乔蓁才转醒,看到丈夫又痴痴地摸着她的肚子,怪不得胎儿动得那般厉害,都是他爹使的坏。
“醒了?”年彻倾身在她的颊边亲了一下,“我们的孩子倒是活泼得紧,我们回家时带着孩子,一家三口的,肯定能吓坏不少人。”
乔蓁想了想那画面,确实挺有喜感的,在他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秦鼎的妻子说我肚子里很可能会是双生子?”说完,她笑眯眯地看向丈夫。
果然看到年彻瞪大眼睛,一副合不了嘴的样子,搞怪地扯了扯他的嘴巴,“就这么惊讶吗?”
“真的?”年彻立即追问。
“我怎么知道?大夫又没说,还是等生产时再看吧。”她有点后悔拿这个来说给丈夫听了,每一位准爸爸都是不经吓的,包括她家这个。
“不行,锦绣,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你诊脉,如果是双生子,又要多准备点婴儿的用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年彻急忙起身套上外衣,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