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变得迂腐无知甚至是没有脑子?”
明遥为她眸色里的冷冽和暗沉而感到心惊,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并将求助的视线投到一旁玉子倾的身上。
玉子倾动不得,说不得,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被逼到如此境地,对顾惜若的不悦又上升到了一个层次,一双眼睛更是艰难的瞪向青冥,那警告的意思也十分的明显。
可惜,青冥得到了顾惜若的吩咐,对玉子倾的瞪视恍若未觉,甚至连个眼角都不分给他,自顾自的看着顾惜若的动作。
在他看来,顾惜若对那个明小姐做出怎样的举动,都是不过分的。
当初杀掉明哲,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明遥这般不识大体不顾全大局的闺中女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说事,并对玉公子胡搅蛮缠。
玉公子也真是的,沉醉在温柔乡里,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碍眼的人在王妃面前晃悠,触犯王妃的逆鳞,这不是想要找揍吗?
甚至在看到玉子倾那所谓的“维护”时,还隐隐觉得格外好笑。
苏靳寅心有不忍,快走几步到顾惜若的身旁,苦口婆心的规劝道:“王妃,想必明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否能给她多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她如此聪颖明慧,肯定会想清楚的。如此,于彼此也有利而无害啊!”
“哦?你的意思是,再给多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如何联系上东梁国鹿城的官员,从而带兵攻打岐城,再次弄得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吗?”顾惜若一改政事上的果决干脆,根本就不看他,一双亮得过分的眼睛紧紧盯着张皇不安的明遥,似笑非笑。
半晌后,她才缓缓扯出一个邪魅而阴冷的笑容,“明小姐,知道吗?我现在后悔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气势太过于骇然,明遥忽觉喉咙处像是被一只手掐着,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畅,在她逼上来时,下意识就往后退去,默默的咽了下口水,艰涩开口:“后悔什么?”
顾惜若脚下步伐不停,无形中释放出来的冷意,惊得明遥身子颤了颤,向玉子倾求助不成,转而看向苏靳寅,却见他紧抿着唇看着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一颗心顿时凉到底。
“后悔当初为何不成全你的一片孝心,让你随着你父亲离开这人世!”在其他几人的忐忑不安中,她忽然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
那几人听到了,内心里瞬间被意外和恐慌所占据。尤其是玉子倾,若不是不能动,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眼里涌动着两簇明亮的火苗,似乎要把说这话的顾惜若焚烧在火里。
顾惜若对落在她身上的各种强烈视线恍若未觉,一心一意的逼退着明遥,那态度,近乎认真,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那明亮得几乎能够看穿人心底的视线,直接让人无处遁形。
有那么一瞬间,明遥忽然觉得,与眼前这个人比狠心,她——绝对比不过!
谁能想到,素日里笑得张狂无害的人,一旦发狠起来,竟会如此不留情面?
她是真的肆无忌惮,还是不知所措到想要通过这样最直接的方式,让自己从玉子倾的身边消失?
如果是后者,她难道不知道,这将会是无比愚蠢的决定吗?
“怎么?你觉得我不敢这么做,对不对?”顾惜若却笑了起来,看着她,仿佛看着无可救药的人一样,满是怜悯和伤悲,“我告诉你,如果你说个不字,我现在就即刻毁了你,让你到黄泉路上去和明哲做伴。留下你这个祸害,迟早会引起各种纷争。但是除掉你,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说,我何乐而不为?”
她的声音淡若无痕,眨眼就随风消散。
可不知为何,明遥却自心底打了个寒颤,根本就不敢质疑她的话,嘴唇也跟着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了个“不”字,从而命丧黄泉。
她有种错觉,这个人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顿了顿,顾惜若又指着暗自着急的玉子倾,继续道:“如今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是否死也瞑目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如何?你当初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今日吗?他也甘心为你所利用,你也该满意了吧?前几日岐城内的百姓也因为你死的死,伤的伤,你心里很畅快吧?”
“不!”明遥承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忽而抱头蹲下,沙哑着声音吼道,“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这么做?你以为我愿意手染鲜血身缠冤魂吗?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顾惜若不耐的看她,冷笑着道:“所以我不逼你了啊!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吗?你来啊,错过这次机会,你不知又要等到多少年了!”
“王妃……”
见她真的挺直胸膛站在明遥面前,从袖中滑下一把尖锐森寒的匕首,一副任尔斩杀的模样,苏靳寅和青冥再也忍不住在旁冷观,纷纷出声劝阻。
不想,顾惜若却是朝明遥递过那柄匕首,利刃朝着自己,反射出来的阳光刺入眼中,逼得她不禁闭上了眼睛,“当初,我劈了明哲一剑,他命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