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丢在哪儿了?”
“我气昏了头脑,忘记了。”
她以为什么都说气昏了头脑就能讲得过去。周文山叹息。
“你懂吗?太太,即使你随口胡诌——”
“真的是我杀的!真的——”
“总之,请你留在这儿。”
周文山把赵小梅留在房间里,自己来到走廊。
“怎么样?”周美问。
“不是她。话不对劲,她在庇护着什么人。”
“庇护谁?她丈夫?”
“大概是吧。即是说,她去到那个房间见到尸体,大吃一惊,以为是丈夫做的,
于是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她放意把手帕掉在那儿的呀。”
“是吧。怎会那么凑巧掉了手帕呢?咦?”周文山瞠目。
“嗨!两位!是名探罗天叫我来的。”
来者是张田验尸官。
“张田先生?你怎会在这儿?”
“你不知道我喜欢古典音乐?广播说延迟十五分钟开演,我便到走廊抽烟,这
罗天却跑到我脚畔‘喵喵’叫。”
“张田先生,你也听‘玛拉’?”周美一脸难以置信地说。
“老实说,票是人家送的,听说是免费的,我就想来听听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命案,我正想联络你。”
“是吗?好,让我看看。”
“在这里。”
周文山把张田带去发现尸体的房间。
周美对后面慢慢地走过来的罗子说:“你呀,眼睛好锐利。”
“喵呜”——罗子优哉游哉地叫了。
“哎,罗子,这次遇到杀人事件,你倒十分悠闲呀——知道凶手是谁吗?”
罗子不作答。
“那个叫孙天的人写下的‘=’字,叫人好生猜疑——你认为呢?”
罗子若有所思地闭起眼睛。
“还有,令人在意的是那件捣蛋的事。张晓锋先生认为那个叫左丘的人做不出来
……但我却认为为他可能会……”
可是,如果那不是令演奏失败,到底石怎样的妨碍呢?是指挥台调转了放,还
是指挥棒喷火之类?
“怎会呢?”
不会是那种孩子气的恶作剧。大概是使身为音乐家的张天受到伤害的事吧。
“不懂。”周美喃语,蓦地抬起脸来。“咦,外面发生什么骚动?”
从大堂那方传来声浪,好像是对骂的声音。
“过去看看!罗天!”
周美率先跑过去。
在大堂正中央,有两个男人在扭打。一个是事务所的慕容木,另一个是——左丘!
然后,站在一边观望的,是不知何故两手握着纸杯的张浩。张浩!阻止他们!”周美奔上前。
“嗨,终于见面了!”张浩眉开眼笑。
“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我帮你拿杯子,快去阻止他们!”
“嗯。一杯是给周美小姐的,还有一杯,不知怎办,正在苦恼——”
在那期间,慕容木和左丘还在继续吵架——
“你这王八!”
“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赵小梅闻声而来。
“啊,这是——”
“嗨,太太。”张浩说。“上吊之后,没事了吧?”
“你说什么?”周美呆呆地问。
张浩把纸杯交到周美手里,用力拉开左丘和慕容木。
“这个神经病!”左丘恶狠狠地骂。
“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美问。
“这个慕容木把我叫到舞台走廊,我一出通道,就突然捱揍——不是已经开始了
吗?待会我会好好还礼的!”
左丘走开后,周美向慕容木:“干吗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