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内室中。
现在,长公主稳居主位,这倒不是有什么等级观念、皇权压人什么的,完全是因为长公主现在是特殊时期,需特别照顾。所以要稳稳当当的坐在中间最大的三人沙发的中间。
王木木先前已经暗暗地用手指跟宇文柔奴打过招呼:小柔柔,对不起,为了让长公主心里好受点,我要装着多训你几句的,我觉得长公主应该是很有些妊娠焦虑症了,长公主的孕妇的产前焦虑可能是因为她已经31岁了,这个年龄在宋代是不小了,且其在头胎后一直没有动静,在不断期盼和不断失望中挨过了十多年。在那些日子里,能想象得出,小妾的讥笑,公婆的白眼,娘家的无奈,自已肚子的不争气,日子一定是很不好过的,所以,心理压力很大,很是被折磨了。而现在一下子有了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类似而又不同的反应,多年的失落即将被预期的幸福填满,多年的无奈即将被预期的得意置换,有点焦急,希望两个宝贝早点出来;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有点茫然,我都而立了,咋能这样稳不住呐;有点无措,木木不在,我跟谁商量呐;有点期待,哈哈,我马上就又有儿子、又有女儿了。所以,她现在表现得比以前急燥了些、无序了些,无信了些,‘作’了些,特别想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所以,对不起,小柔柔,你就多担待些吧,哥谢谢你了。
现在,长公主稳居主位,宇文柔奴永远不离左右,站在三人沙发的背后,在替长公主按摩太阳穴。自青歌大会后,宇文柔奴就成了长公主的贴身丫环、心理医生、保健医师了。宇文柔奴在轻轻地帮长公主在做按摩,她时时抬头看看王木木的莫尔斯,她理解,她没有任何想法,她只是想把一切做得更好些,她有句话只能说给自已听:长公主其实也蛮可怜的。
现在,长公主稳居主位,扈三娘正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和王木木会合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她不清楚扈东的大比拼,所以,她从和郭逵选兵说起,说到了麦克阿瑟,说到了李衮,说到了拂菻国大石国和大辽国的人,说到了上午海战,说到了海霸王的开拓,说到了酸烤黄岛港,说到了勾炸龟甲船,说到了荤素标枪链球,说到了铦网撞船,说到了奥运五环,说到了招降纳叛,说到了流民反扑,说到了火牛阵,说到了藏獒抓敌,说到了矮宋江,说到了三娘冗余,说到了千里急行军。
现在,长公主稳居主位,王木木在长公主的一旁无语地轻轻地抚摸着长公主的手,满脸笑容,一脸安祥,一起在听扈三娘的评书。
现在,长公主稳居主位,扈东也在听扈三娘的评书。其实,她根本不用听,扈三娘说的,她也都经历过。但她现在内心很紧张,也很矛盾。她又“窃听”了王木木与宇文柔奴的莫尔斯,她知道王木木在顺着长公主,王木木和宇文柔奴两人现在在抚慰长公主的孕前焦虑症。所以,看似两人微笑着在倾听扈三娘的评书,其实,两人的莫尔斯没有消停过,王木木用手指,宇文柔奴的手在按摩就只能用嘴皮子无声的开合了,他俩在自已的小世界里腻歪着。
其实,他们这一家子,如果把扈东也算进去,五个人都很休闲的坐一起聊聊天的机会好像从来没有过。扈东懂,王木木很满意现在这种安宁、平静、祥和、谐调、温馨的家庭氛围,这很能消融长公主的孕前焦虑。所以,扈东她不敢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扈东她清楚,以前,自已受伤,扈三娘硬是以精血相融的理由把自已塞给了王木木,王木木那时是情愿多个小妾,也不愿多个尸首;扈东也清楚,王木木并不是花心大萝卜,他敬爱长公主、喜爱宇文柔奴、怜爱扈三娘;扈东更清楚,这次才艺比拼,自已抓住了机遇,王木木对自已一定也开始有好感了。扈东很想做一些事,但又怕前面三位姐姐有误会,所以,进退两难,很是纠结。
眼看长公主开始有点疲倦了,宇文柔奴就要陪长公主就寝了。扈东她清楚,王木木自成婚后只跟长公主同床共枕,跟另二位就是过家家,闹闹玩玩而已,因为王木木说了,一定要等到她俩十八周岁才正式圆房。所以,今天这种情况,呆一会一定是各就各位,各回各的屋。
扈东有自已的屋,她也可以去王木木的屋,但是想想三位姐姐人都蛮好的,对自已也不错,如果有什么误会也不是自已的初衷。所以,牙一咬,她向王木木发了个信息,她就是要给宇文柔奴也看见,再转告长公主,她要明着来。她的信息很简单:“王爷,想跟你说件事,方便吗?”
王木木回了:“都自已人,想说就说,不过,如果需要的时间较长,那就请稍等,等长公主休息了,我们再聊,好吗?”
长公主没有学过莫尔斯,但知道有这个莫尔斯的存在,她一向知道王木木和宇文柔奴会在自已面前另辟一个通道,说自已的悄悄话。这,没什么,长公主从来没有感到有啥不舒服,但,今天,她看见扈东也来这一套了,有点敏感了,大概还是孕前焦虑的原因吧,一向淡然宽容的长公主开口了:“王爷,你和二位妹妹有事就说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呐。说吧,我也听听,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