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似乎说到了司徒小姐。”
“你说什么?”司徒婉晴登时便一脸惊喜的望着沈玉嘉。
“他说你嘴很臭啊。”
“……”
司徒婉晴脸色瞬间又是青又是白的,但突然她发现沈玉嘉竟然浑身直颤,这才看到他竟然笑了。
“你又在胡说八道,乌金蚕丝没了。”司徒婉晴说吧,竟要夺门而去,沈玉嘉赶紧出声道:“别啊,我开玩笑的,文大人的确说过你的事,不过那是在盛安观!”
这司徒婉晴听到开玩笑时还松了口气,可再一听后面的话,瞬间就蔫了。
“沈玉嘉,你当年泼我粪,我后来百般屈辱你,如今也算是两平了,若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打可以说出了,用不着这样笑话我吧。”
看司徒婉晴一脸认真,沈玉嘉也收起笑脸,但说的话,似乎还是笑话,可听在司徒婉晴耳中,却宛如天籁。
“文兄年纪不小了,至今未娶,上次去长安拜会文老先生时,他还叫我帮文兄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我虽然不想做什么媒人,不过文兄与我交情匪浅,见他孤零零的,我心难安,故此,我便在天水观察了许久,但都发现这边的女子还不如朝廷里那些官宦家中的女儿呢,但也唯有司徒小姐了,可惜,你似乎有点大啊!”
这天籁的声音到了最后,简直就如当头棒喝,晴天霹雳啊,司徒婉晴的表情瞬间苦恼了,道:“那怎么办啊?”
“嘿,你担心什么,不知道女大三抱金砖吗!我看能成!”
“你……你知道什么啊。”司徒婉晴似乎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眼前之人可是死对头啊。
沈玉嘉便再次一招手,便要叫一声“小杨啊”急的司徒婉晴只能点点头,乖巧的欠身一礼,道:“那一切就仰仗皇父了!”
“好说,别忘了乌金蚕丝,越多越好!”
“乌金蚕的养育之法乃是自蛊术演化而来的一种,成虫十分稀少,蚕丝的产量年不过二三两,我们司徒家虽然有些存货,但也不多,希望皇父还是不要想得太好啊。”
“没关系,你尽管拿来,我高价购买。”
“都逼着要半价了,还高价,真是不要脸。”
司徒婉晴说着便冷哼一声,见她要走,沈玉嘉突然说了一句:“不见见文大人了?”
“能见?”司徒婉晴回头一脸呆呆道。
“废话。”
“……”
两个时辰后,沈玉嘉坐在厅里,看着文天祥将司徒婉晴送到了府外,那司徒婉晴一脸的笑意,似乎收获颇丰,而文天祥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不过言谈举止已经没有了在官场这几年沉淀的持重,反而变得初见他时,那自然而然流露的松懈。
“压力啊,以前还真没注意,这人有没有压力,前后一对比便知晓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沈玉嘉突然想到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压力,因为他上辈子就一直在逃避这些,导致他根本不清楚压力为何物。
若说让人过着不舒坦便是压力,那自己现在的生活算的是舒坦吗?
“人活在压力下,压力伴随人成长,所以压力只能面对,不能逃避啊!”
“连沈兄这等洒脱之人,也有此等感慨,看来沈兄并不像表面上这样活的轻松了。”
沈玉嘉看着走回来的文天祥,放下茶杯淡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个为家的男人,不承担重任,一家老小还指望什么活着啊。”
文天祥明白,沈玉嘉口中的家,已经不是小家,而是大到一个国家了!身为皇父,不,应该说从他和颜芷绮成婚,亦或者他出身在沈家这个家族里,便有很多事请是自己无法选择的,压力也是无法避免的,不受压,便受死!
“文兄这次会朝廷,记得和他们说说,准备一批火枪出售给吐蕃,换来明年安置难民的资金。”
“嗯,不过前后已经出售给吐蕃三千支火枪了,这一次在出售,如果他们翻脸不认人,鄢国怕是顷刻间便要腹背受敌啊!”
“这点文兄无须担心,我自有妙计,保证一炮而红!天下巨震!”
“什么意思?”文天祥看沈玉嘉阴沉的脸,不由有些不寒而栗,这在那些久经沙场的武官身上都无法见到的,可偏偏沈玉嘉便有这等气质,这并非是天生的,而是他这些年经历太多后养成的,在加上他一直风轻云淡,突然阴沉下令,着实让习惯他的人有些不寒而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