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遇见了公狗。”奚曼戈冷声回着他的尖锐话语。
银枭冷面一僵,环着她腰肢的手更是紧了些,“如此牙尖嘴利,我倒真想看看你臣服于我之后的样子。”
要让这样一个女人承欢在自己身下,会是怎样的情景?他有些迫不及待看到这一幕,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渴望。
“臣服于你?除非是用武力,否则我不可能心甘情愿。”
银枭倏地笑了,邪肆的面颊微微一动,“是吗?”
“千真万确。”
银枭暗暗一笑,眼角睨向院中的树后,声音更是柔媚,“好,你便等着,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银枭说着,双唇魅惑地移离到她的脸侧,轻轻地一吻。
奚曼戈忽感到脸颊上一片麻痹,才反应过来,方才被狗给亲了!
刚要开口大骂,银枭早已挥着衣袖,消失在这一片夜里。
“靠!就当睡着了被狗舔了!”奚曼戈愤恨地一抹脸颊,踩着瓦片来到房檐边的大树旁,纵身跃向树枝,攀附而下,身轻如燕。
“奚曼戈。”
奚曼戈刚走几步,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她回身望去,岸芷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满目是难以言喻的凶光。
“你一直在这?”奚曼戈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岸芷。
岸芷冷冷一笑,这笑容,早已不是她以前认识的岸边白芷,那样温柔莞尔。
“阁主不知被你用何手段迷惑,竟如此死心塌地爱你,就连他苦心培养的尤娆阁也毁于一旦!可你竟背着阁主与情郎幽会?!你怎么对得起阁主的一片真心!”
“看来——你很爱苍染默?”奚曼戈挑眉而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岸芷的心思,否则她一定全力地成全他们。
“你这是在嘲笑我没有魅力能够吸引阁主的注意吗?奚曼戈!少得意忘形,阁主早晚都会回到我的身边!”
奚曼戈无所谓地一笑,“你若要,便拿去。”
岸芷错愕地嗤笑,“枉阁主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视他为可有可无的影。”
奚曼戈脸一黑,这女人究竟想怎样,她成全她吧,反被她骂没有良心,她不成全她吧,争着要夺回他的宠爱。
“岸芷,先前我以为你与汀兰都是一样的姑娘,蕙质兰心,却没想到你不及汀兰的万分之一。”奚曼戈说得嘲讽。
岸芷气急攻心,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和汀兰做比较,两人明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却非要因为两个名字,扯上莫大的联系,成为别人眼中的好姐妹。
就连阁主也是,对汀兰是百般看重,对自己确实千般轻视。她恨自己为何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可如今,却被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水-性-杨-花的女人奚曼戈批评,真是失了所有的尊严。
岸芷心中一紧,狠狠地抄起右手,朝着奚曼戈的脸颊甩去。
让那个男人吻了的地方,还配再让阁主亲吻吗?!
她非要打得她皮开肉绽!花容失色!看她以后用什么留住阁主!
奚曼戈水眸一凝,不动声色地接住了她甩过来的掌,她最讨厌的便是动不动就甩耳光打人的女人。
“我本是决定成全你——但现在……我不但不会把他让给你,我还要好好地、好好地疼他!”奚曼戈说得一字一顿,扣住她手腕的手也逐渐施力。
岸芷疼得失声大叫,“奚曼戈!我定要告诉阁主你的恶行!你这个不知廉耻,四处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贱女人?前世有多少任务的目标这么骂过她,最后的下场,无非是被她扼杀。亦或是死于火鸟的火焰下。
今世,她只有靠自己收拾这些嘴巴不干净的人了。
奚曼戈不怒反笑,笑容更胜百花,“你且去说吧,看苍老师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若我真的想要四处勾-引男人,还会蠢到把你这眼线留下?!”
她的眼神也太差了吧,刚才银枭明明是想杀了她!怎倒成了她勾-引他!
“哼,做得光明正大些,才更能说明你的厚颜无耻!这说不定也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奚曼戈失笑,她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好了吧。不在现代当编剧写宫廷剧真是可惜了!
“收起你连篇的想象,我没有兴趣与你争论,乖乖地待在瑾王府,否则尉迟瑾这厮发起神经来,指不定把你赶出王府!”
奚曼戈冷冷地说着,一甩岸芷的手,傲然离去。
岸芷呆立在暖风中,望着奚曼戈那与自己身高相仿的背影,心中沉淀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再一次浮出水面。
奚曼戈,我就算毁了自己,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岸芷冷冷地笑着,朝苍染默的屋子走去。
“阁主,歇息了吗?”岸芷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苍染默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岸芷吗?何事?进来吧。”
岸芷推门入内,笑得莞尔,“阁主,家中娘亲身子抱恙,我想回乡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