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愤恨地甩袖,一脚踢在侍卫的肩角,暴吼道,“还不速去给本王取朝服来!”
苍染默,好你个阴狠的男人,敢抢本王的女人,且让你下半生在天牢里度过!
“阿瑾,何事令你如此生气?”白风华扶着奚璐,从马车上下来。
尉迟瑾浓眉微皱,冷声道,“小白,看你做的担保!这苍染默,压根就没把奚曼戈安全带回来!”
白风华一惊。
从小到大,阿瑾都没有用过如此愤怒的声音与他对话,如今却为了他几度伤害的奚曼戈,对他冷言相向。
奚璐也是一怔,不知王爷在何时,已视奚曼戈为宝。
接过递来的朝服,尉迟瑾猛地接过,甩向空中。朝服缓落之际,他倏地扯开这身晦气的锦服,双手伸向空中。
朝服的两个袖口不偏不倚地套上他的双臂,尉迟瑾双眼冷凝,火速扣着领扣。
继而便是翻身上马,奚璐猛地伸手,欲呼唤他,却不及他的扬鞭之速,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有本启奏,无事——”
待尉迟瑾赶到朝堂之前,正听得李公公尖锐的声音。
“等一下!”尉迟瑾皱眉,吃痛地提起全身气流,脚尖一瞬变得轻盈。
他,尉迟瑾,许是祁祯王朝第一个用轻功踏入朝堂的人。垂帘之后,慕苏容的心猛地一惊。
这尉迟瑾,不会傻到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要揪出设计伤害他的人吧?
“瑾儿,何事如此慌张?”尉迟祯倒是沉稳,眼含关切。
尉迟瑾冷睨全场,最终面目无情地落到皇帝身上,“回父皇,江湖中四大邪派虎视眈眈这祁祯王朝的天下,几次欲将儿臣除去,好扰乱君心。此股势力不除,恐怕这天下难以安定。”
皇帝微蹙浓眉,“瑾儿此言,可属实?”
“千真万确,儿臣前几日未能上朝,正是被这邪派中人所伤。”
尉迟瑾此话一出,朝中文武百官皆是一阵惊诧。
四王爷的武功,是谁人不晓的高超,甚至高于奚昱卿。曾有人戏说,若没有奚承爵,这大将军之位,非四王爷莫属。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王爷不可能奔赴战场。且论奚家世代忠良,为朝廷倾尽所有,这奚承爵,更是继承了父亲奚昱卿的三军统领之位。
“你怎没有与朕说?”
尉迟瑾冷笑,冷眼睨到这朝堂珠帘之后,皇后一脸担忧的模样。
今日,他顾不得所有。就算失了十多年来基甸的威严与万人敬仰的声名又如何,就当为了父皇稳固朝纲!这邪教也必须除掉!
“儿臣就怕此话一出,不能及时将邪派除去,他们反而会绝地反击,这对朝廷着实不利。若是全力一击,将其一举歼灭,倒省了祸患。”
太子尉迟陌离接收到了皇后递来的眼神,向前一步道,“四弟,你且说被邪派之人所伤,那伤——在何处?”
尉迟瑾一怔,莫非他想让自己在这朝堂之上,宽衣解带,将伤口示众?!
他们笃定了尉迟瑾这幅傲然,就算是死,也不会在众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可是今日的尉迟瑾,不知为了什么,把一切豁出。
尉迟瑾一手扯开朝服,再而扯开白色的中衣,腹部裹着的白布赫然呈现。
他邪傲地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冷声道,“这——便是那伤口。太子殿下,且看到了?”
尉迟陌离的眸中略带惊异,但随即掩去,轻笑道,“四弟,这白布一裹,谁都能冒充伤者。邪派之力不可小觑,此去定会令朝廷元气大伤,你是何居心?”
尉迟陌离的门人众多,纷纷附和,细碎声不绝于耳。
“这四王爷——恐怕真是装病。”
“谁人能伤到四王爷!这当真是弥天大谎!”
“我想四王爷是想——引起皇上注意!”
……
尉迟瑾对于这些言论充耳不闻,他傲气一笑,已衣衫不整,又何妨胸膛袒-露!
他不顾腹间撕痛,硬是将白风华帮他包裹的白布揭下。拳头大小的伤口,却带血腥之色,这一幕,着实刺伤了众多官员。
尉迟瑾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这些不实的谣言不攻自破,“太子,若今日不将其除去,他日声势更为浩大,这祁祯天下,恐怕不保。还是——太子早与邪派串通一气,才如此袒护?”
尉迟瑾话一出,朝中更是纷乱的细碎声。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落在了奚承爵身上,“奚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奚承爵一凌,剑眉耸然生威,“回皇上,四王爷所言极是,留着这邪派,终不是个办法。若是皇上信任末将,末将愿意一试!将其全数诛之!”
皇帝继而大笑,“有奚爱卿此等贤才,真是我朝之福!”
奚承爵面上不为所动,可心间却慢慢绽开了花。仪儿,且等我此次荣归,请皇上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尉迟瑾轻轻舒了口气,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