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性一旦被自己推翻,我的心里就更恐慌了。
难道他们是想杀了我?
但我仔细一想,这种可能性更小。杀了我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好处,不但捞不回一分钱,而且还要背负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得不偿失。如果我没死,就像拧一根湿毛巾一样,多多少少还能从我这拧出一点水来。
这两种可能性一分析完,我的思路一下子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对投资公司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究竟是哪儿?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一下子挤到了铁窗处,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但是,我的手一搭在铁栅上,就感觉不对劲了。那铁栅腐蚀的很厉害,往上一摸全是锈。
我把手伸了回来,使劲上下拍了拍手,试图把手上的铁锈拍掉。不过,我的嘴也没闲着,冲着外面大喊几声:“有人吗?”“救命呀!”…
我感觉这个地方似乎空荡荡的,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这难道是一个废弃的监狱?如果是,按照这些铁栅腐朽的程度,得废弃多少年呀?孙利他们还真会找地方。
我不死心,喊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喉咙都快喊哑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和回应。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喊话也是一种体力活,我感觉有些累了,退后了几步,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喊。
但是,我放眼四周,哪有什么干净的地方让我坐呀。
我就这样直愣愣的站着。
不过,没多久,我突然感觉上面滴下来一滴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我头顶上。。
这地方怎么会有水呢?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去看,立马惊出我一身冷汗。
滴在我头上的根本就是不是水,而是血。
而我头顶的位置正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看到这尸体,我立刻蹲下身直接就干呕了起来。
说实话,尸体我并不是没见过,但这种被整个剥了皮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见。
幸亏我还没吃晚饭,肚子什么存货都没有,干呕了一阵,这时候也顾不上铁锈了,一下子整个背贴在了铁栅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
我先观察的是这具尸体的头部,发现它整个脸已经变形而且扭曲,已经看不出它的真实面貌。这尸体的嘴张得特别大,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临死那一刻想呼喊救命,又或者是经受不住折磨想发出一声惨叫。其实,我看得出来,这嘴是被人故意给掰开的,因为一般人是不可能把嘴张得如此大的。
还有他的眼珠子凸的很出,就像一不小心就要掉出来一般,看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看着觉得渗得慌,把视线迅速移了下来。但是这视线一转移,我的心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使命的挠一样。因为我看到他的背部被地牢上面挂下来的一只铁钩给刺穿了,而且那铁钩从他背后穿进去,在他胸前却露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它会被挂在上面的原因。
那铁钩上面全是血,正慢慢的一滴一滴往下落,似乎这尸体的血还并没有被流干。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尸体的肌肉还是鲜红色的,显然死了没多久,最多不过一两天。
我看着心里有些起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尸体?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全身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有个声音说:“你看完了没?”
我一下子往前急冲了两步,转身回头一看,竟然是孙利。
我警惕的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孙利站在铁窗外面哈哈大笑着说:“你比我想象的胆子要大,一般人看到这具尸体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你非但没被吓晕,而且还看了又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
我说:“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他没说话,拿着手中的钥匙哐当一声把铁栅的门打开了,然后说:“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说完,他自顾自的走了。
我一下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难道就不怕我逃走吗?我一走出铁窗第一反应就想出手对付他。
可是,最终我却放弃了动手,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既然孙利这么有恃无恐,他肯定已经考虑过多种可能,自然也包括我对他动手。
按说,我一对一并不怕他,但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不自信了。
我十分警惕的一步一步跟在他的身后,眼睛不断往四处瞄,发现这地方的格局确实像是一个地牢,只是这个地牢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
孙利一直在往前走,根本就没有回头看我,难道他就不怕我偷袭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