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在那儿不知所措。
一旁的吴梅还不清楚状况,只听到姚胖子又说没办法出去,顿时鼻子一酸,又开始抽泣了。
哭声一起,我顿时感觉肩膀一轻,那只手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很扯淡的想,难道女人的哭死也能吓走鬼魂?
还没等我回过神,我听到一阵风吹过竹林,竹叶子的碰撞声唰唰响。姚胖子莫名其妙的说:“走,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抬头四顾,哪有什么人啊。
不过,人没看到,我却看到竹林出现了一条林荫小道。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胖子,这条路之前怎么没有?”
姚胖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听我爷爷说,有很多人为的阵法都能迷惑人眼,稍稍改变一下布局,你就能看到另一番情景。比较科学的解释是,我们的眼睛出现了死角盲区,这条路刚才在死角的位置,所以我们看不见,但是现在有人动过手脚,我们的眼睛就能看见这条路了。”
我惊诧的说:“不会是佘太君救的我们吧?”
他说:“不知道。不过这佘山就她一个人住,可能性比较大。”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但是我们谁也没想到,过了竹林眼前居然是一片坟地。
我哀叹的说:“这路咱们肯定走错了。如果去山顶的路每次都要经过坟场,打死我也不信。”
吴梅这时候却说:“小兄弟,别人怕这些东西,换了佘婆婆那可就不一定了,听说这些东西见了佘婆婆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倒说明这个佘太君确实有真本事,值得我们跑一趟。不过,每次下山要经过坟场,不觉得渗得慌吗?
而且,这个坟场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一大片儿居然不是坟墓,而是地上光摆着棺材,上面盖了层塑料薄膜,放了些稻草。
我用手指了指那边问姚胖子那是怎么回事儿,姚胖子说:“那些估计是横死的人,来不及做坟墓,只能先把棺材搁山上,等坟墓做完了,就把棺材摆进去。”
吴梅有些胆寒的说:“我听说有些闹得凶的坟墓,其他地方治不了,也会往佘山这边迁,听说只要佘太君在,这些东西就闹不起来。”
我心想,这佘山难不成又是一个百鬼墓地?不过那边是鬼坟,这边倒是货真价实的死人坟。
正想着,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可能经历了太多曲折,精神有些恍惚,我越来越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了,坟地上有什么动静可是一件能吓死人的事儿。
姚胖子见我楞在那儿不走,就给我指指点点,说:“你瞧,穿过这片坟地,对面有条路笔直向上的山路,应该是通往山顶的,这么走估计错不了。”
我嗯了一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少数服从多数,吴梅都听他的,我永远属于少数那方,没啥发言权,只管跟着走就是。
坟地上的路就像九曲十八弯,能把人给绕晕过去,而且宽度严重不足,真想不明白棺材是怎么抬进来了。
姚胖子的建议比较直白,三个人凑成一排,他打头阵,我垫后,吴梅毕竟是女人,走中间。我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抗议,排最后,我感觉背脊总是凉飕飕的,像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似的,反正我死活不同意。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我走在最前面。
但是,刚走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后悔了。
我仔细一听,他们俩走路连声音都不带,吓了我一跳。我就又不淡定了,深怕一回头,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那这玩笑就开大了。
所以我时不时还得分神朝后看一眼,这脖子一时扭的就差没脱臼。姚胖子见我这幅摸样,还笑话我说:“涛子,后面可没妹子让你看,就一位大姐,也用不着你照顾。”
吴梅一听这话,也笑开了。
我老脸一红,被这么一取笑,就不敢再往后看了。心里一发狠,不就是一个坟地吗,都死透了的人怕什么?再说又是大白天。就想哼个小曲什么的,给自己壮壮胆子,但是歌到嘴边又不敢唱了,万一我唱完一句,有个声音轻飘飘的接一句,那不是考验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吗?
我就把头向下一埋,目不斜视,只管看脚下的路,心里左右不是滋味。
还没走多远,突然,我听到哧啦一声,好像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心突突突开始直跳。
虽然心里紧张的不得了,但我还是好奇的睁大着眼睛看了一眼。
这一看,连心脏都差点看出问题来了。离我三四米距离地上躺着一口棺材,原本静悄悄的一口棺材,这时候在不停左右晃动,棺盖上用来掩盖的稻草唰唰地向两边落,更要命是的,棺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使命挣扎,敲得棺木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