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暄弟还有事么?天色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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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暄倒是瞧不出有什么震动,或许至多是当作被祈旭刺了下罢了,看着屋中仅剩下他和祈瑧,他却越发态度恭敬,肃着手道:“臣弟先要向六哥请罪——确是臣弟对十四弟说了西北之事,他才动了心思要去的。”
浅浅笑了笑,祈瑧道:“这个不怨你。装死这一招,总不是你教他的罢?我只拿着他问这事,至于西北……再说吧。我已经有了人选,不日就要启程过去,陪衬着罗子泰,并不会有什么纰漏,这事你们不用再管了。”
他如此独断专行,就是城府深邃如祈暄,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六哥选的人是谁?可否告知臣弟……我先前也曾甄选过合适的人,可却并没有……”
换了个坐姿,祈瑧索性将身子靠进了软枕里头:“告诉你又何妨?没什么要紧的。是杜衡,他是簪缨侍卫出身,总是能信得过的吧?”
听了杜衡的名字,祈暄更是皱紧了眉:“六哥,臣弟以为,西北之事,操之过急了。仅有罗子泰和那杜衡,忠心是够了,可这能耐……他们就两个人,处置些小事还行,练兵之事却不是小打小闹,就算是十四弟亲去了,我怕也难镇得住。六哥,这是不是……”
祈瑧漫不经心地回道:“操之过急?我还嫌慢了呢……我等不得了。且谁说他们只两个人,人多着呢。我已经定下了,罗子泰也去了西北了,造枪炮的匠人运着家当过去了,工坊也建了,银子我也挪出来了,此时你和我说,暂缓,哪儿还能呢?”
此言一出,祈暄不知想到了什么,立时变了脸色,他咬了咬下唇,似是在强忍什么,过了许久,终究没能忍下,还是道:“六哥,您可能明示臣弟……您的身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