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又恢复到一贯的淡漠模样,对着不知何时已经跪下请罪的杜衡说道:“你起来。从速令所有内城簪缨束起手脚,老实装死;外城人手都调动起来,不许穆王、晋王、惠王等替密王活动;拦下京营统领,不管有什么事,他不许动一动!哪怕是……哪怕要将簪缨侍卫暴露出来,也务必要做到此事!谕令即行!”
杜衡急道:“主子,晋王那里好办,但穆王处……若是将穆王府上的簪缨侍卫揭出来,损失的人手可不在少数啊!”
祈瑧瞥他一眼,道:“此事算是我对不起你们,过了此节便和你们赔罪。但是若这三王和京营统领不能保全,日后就不止是损几个人手的代价,咱们全都得死完!”
说罢,他自己也叹息道:“即便要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且一直监视于他,叫他心里厌恶我……我也别无他法……我不能坐视,他承受分毫折损。”
主子竟如此直白地说出了他对穆王的挂念和维护,杜衡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不由得便想到,之前在院中和胡永灿说话时,他生出的那个想法:主子已经对穆王断情。
而如今他却忍不住想——怕并不是断情了,而是,主子更熟于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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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密王祈珽谋逆大案发,举国动荡,京中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