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不妥,你才能保持平常心,比别人看的更深更远。”
“小弟谨遵兄长教诲。”
周瑜恭恭敬敬地拱手长揖,他敏锐地发现,这个兄长对自己关注的太多了。
别的不说,兄长自从进了内院,和周安、周香这两个亲弟妹也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只是寥寥几个字,然而对自己却长篇大段了不少。
其他的孩子们没有发现这些,见到周坚训导周瑜,还以为周坚也看不起周瑜,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等着看好戏,虽然只是些不懂的孩子,但也是泾渭分明。
周坚拍了拍周瑜并不算宽阔的肩背,绕过这群孩子们,径直去了内院。
书房。
周坚向周尚行了大礼后,才在一旁入座,略微打量了周尚几眼,就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父亲大人召孩儿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周尚却上下打量着这个最让人摸不透的儿子,喟然道:“你长大了,如今已经不需要为父再耳提面命。不过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礼不行。你与蔡伯喈之女亲事乃是为父与蔡伯喈定下,且有乔公作媒,如今婚期已过,再不完婚,与礼不合。眼下荆州并无大事发生,为父与你伯父决定半月后为你及蔡琰完婚,你意下如何?”
周坚明显感觉到了父亲的态度比上次来南阳有了很大的变化,但眼下南征在即,半月后正是他出奇兵绕袭江陵的日期。军事计划已经定了。岂能轻易更改。
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不得不说,“父亲大人有所不知,晌午军议,孩儿已与麾下诸将商定南征荆南之事。眼下数万大军已经开始往襄阳集结,半月后孩儿亦将率军出征。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兵日期实更改不得,不如待孩儿平定荆州,再与昭姬完婚。”
周尚闻言眉头就是一蹙,但也知道军国大事高于一切,确实不能耽搁。
周坚也默然不语,来的时候就在猜测。却没想到父亲大人这次谴人召来自己,却是为了自己和蔡琰的婚事,心里就不禁划过一道暖流。
周尚蹙眉沉思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决定吧!”
顿了顿。又道:“来襄阳之前,为父已经为你二弟加冠赐下表字子轸,并与陈熹次女定下了婚期,也到了顶门立户的时候了,你准备怎么安排?”
周坚略一思忖,便道:“去南阳吧,南阳政务一直是子安在打量,让子轸去南阳先跟着子安锻炼一下吧,待孩儿平定荆州,再作安排。”
周尚点了点头,便道:“为父也没别的事了,你去忙吧!”
周坚答应一声,施礼告退了出来。
出了书房,才抬头望了望空中的骄阳,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眼尾的余光一扫,才发现周扬就肃手站在门边,等到他目光扫过去时,周扬只是跟他对视了不到一秒钟,就垂下头去,不敢再和他对视。
周坚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出了内院,回襄阳去了。
刚刚进了刺史府,戏昌就匆匆赶了过来。
“主公,袁术攻破舒县了。”
戏昌道:“庐江太守陆康拒不投降,破城后被袁术下令斩首。眼下袁术已任命心腹大将刘勋为庐江太守,看来我军也需加快攻略荆南五郡的步伐了。”
“哦,袁术终于攻下庐江了?”
周坚有些惊讶,却并不意外,问道:“查抄的那些地主豪强呢,人押到了没有?”
戏昌答道:“已经到了,昌已经让周武将军将人押到了校场,就等主公下令。”
周坚想了想,目露肃杀之色,沉声道:“费了好大劲将这千余人押来襄阳,这么大的盛宴岂能没有观众。志才去安排一下,让本将军麾下的所有谋臣武将都前往校场,还有,把本将军治下的所有县令长也请过来,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决心。”
戏昌欣然道:“昌,领命。”
五日后。
周坚麾下的所有心腹文武,除了周晖、周焕、黄忠等人,能来的几乎全到了,还有治下各县令长及部分士族官僚,也被专程‘请’了过来,足足两百多人齐集校尉,蔚为壮观。
五月的太阳已经十分毒辣,不停地拨洒的热量,炙烤着人们脆弱的神经。
正当午时,所有人都已经被晒的汗流浃背,只想快点躲到阴凉房里去。
焦急不安的等待中,终于,数十骑快马旋风般地冲进了校场。
周坚跳下马背,在典韦和数十亲兵的护卫下,大步登上点将台。
手下文武和被‘请’来的士族官僚们则自发地分成了两列,站在了点将台下,虽然十分拥挤,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依旧井然有序。
点将台下面,数千名眼神绝望,脸色煞白的男人尽皆被绑缚了双手,衣衫凌乱地一字排开跪倒在地面上,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名提刀肃立的兵卒。
这些兵卒个个眼神凶狠,满脸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人。
“让各位久等了。”
周坚一甩披风,笑容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