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此一顿,梁兴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意,狞声道:“若是只凭一支伏兵,就想要挡我西凉铁骑之兵锋,这群南阳土狗也太高看自己的。只需逢谷莫过,逢林莫入,看这群南阳土狗能奈我何。传令,大军迅速追击,不得停下。”
部将一想也是,只要小心一点,不要擅自追山深谷或者密林,仅凭那几千南阳步卒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锐锋难挡的西凉铁骑,当下再无忧虑,挥军急追。
穰县以西。
蒋钦率领七万步座,正在往南疾行。
“报——”
不远处,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大声道:“将军,西凉军追上来了。”
蒋钦一边催军疾行,一边大声问道:“离多军还有多远?”
斥侯大声道:“还有十里,半个时辰即可追上我军。”
“继续打探。”
蒋钦吩咐一声,一边催军疾行,一边飞快地转着念头。
此处距离那片低洼还有三十里。估计再跑了二十里,就会被西凉骑兵追上。
若是步卒装备齐全,凭七千大军。挡住五千西凉骑兵的冲锋,也未必没有可能。
眼留守南阳的两万屯田兵不但疏于训练。而且缺乏军械装备,想要挡住西凉骑兵的集体冲击,怕是会伤亡不小,而且能不能挡住,也还是未知之数。
“不行,要再快点。”
蒋钦念头飞转,当即喝令大军再次加快行军速度。
五里。
十里。
二十里。
近了。蒋钦已经可以看到那片开阔的低洼地带。
这片地洼之处,方圆有数十里,地穰县境内,湍水之南最地势最低的一块平原。附近还有好几个村庄,早在决定要在此处诱奸西凉骑兵,蒋钦就已经将附近的所有百姓迁走。
如今剩下的,只是几个无鸡鸣、无人烟的村庄。
由于地势开阔,无数藏兵。西凉军不知是计,很快就追了上来。
五里外。
蒋钦已经看到那座事先选好的小山包了,只要退到那座小山包上,就可以凭借地势抵挡西凉骑兵的冲锋,掘堤引水。将五千西凉骑兵葬送在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西凉兵已经杀到了身后。
“呔,南阳土狗休走。”
梁兴一马当先,纵骑疾进,猛的身子前倾,刀如霹雳斩向,将两名南阳军士卒斩杀。
“拒马阵!”
眼下西凉骑兵就要冲进本阵,蒋钦大喝一声,早就严阵已待的两百士卒立刻将巨大的橹盾树了起来,呈斜角用木桩从后面顶住,同时将一排长枪呈四十五度斜角插在地上。
砰!
砰!
砰!
橹盾刚刚树起来,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上面,如中败革。
“死开!”
梁兴大喝一声,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了下来,砰的一声,直接将橹盾扫飞,躲在后面的士卒被橹盾撞飞,齐齐吐血而飞,眼看是活不成了。
梁兴猛的一提马缰,战马长嘶一声,飞纵而起,直接跃过两丈,凭借高超的马术避开了地面上倒立的刺马枪,再次大吼一声,挥刀下斩。
凄厉的惨叫声,三名南阳军士卒被拦腰而断,热血激洒长天。
唏聿聿!
连绵不绝地战马长嘶声中,足足上百骑撞上橹盾,将躲在后面的步步卒撞飞后,高速奔行的战马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倒立的刺马枪,刹时热血激溅,百余骑战马轰然倒地。
至于马背上的西凉兵,也狠狠地抛飞了出去。
这一刻,大地在震颤,天空为之失色。
拒马阵虽然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西凉骑兵的冲锋之势,但越来越多的西凉骑兵尾随其后汹涌而进,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锋冲,哪怕前面是一座山,也要将之贯的粉碎。
“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蒋钦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却并不惊慌,沉着冷静的指挥兵卒阻击,“第二排,后撤十余重新列拒马阵,第三排后撤三十步准备,第四排后撤五十步准备……”
军令迅速下达,第二排两百兵卒迅速撤后十步,重新列下了拒马阵。
汹涌而进的西凉骑兵刚刚冲垮第一排拒马阵,很快就又一头撞上了第二阵。
缺乏重装和大型器械的步卒,根本就无法有效抵挡西凉骑兵的集群冲锋,在付出三百余骑的代价后,第二道、第三道拒马阵很快就被冲垮。
当第五排拒马阵被冲垮后,一千南阳步卒已全部战死,无一生还。
好在这个时候,五千西凉骑兵的攻势已泄,开始原地列阵,准备发起第二轮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