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不是？”汤牧臣心里很不是滋味。
“呃……”杜嫣然嗅到了明显的酸味，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说，“这个不一样的，我进汤氏就是因为你啊！如果没有你，可能我未必就想到要考汤氏。所以，次序问题不一样的，不具有可比性。”
“是这样？”汤牧臣自从见识了她对汤沐扬那番流利的谎言，对她的说辞，抱以怀疑态度。
“当然，好看的小说:。”杜嫣然严肃地点头，“我把这些资料分好了再吃晚饭，和陆敏佳说了今天要加班，要是被她当场逮住，那就太难为情了。”
直到汤牧臣催了第三遍，杜嫣然才慢吞吞地收拾了东西。
“这些工作带回去做吧！”汤牧臣手里拿着公事包，看那微鼓的程度，就可以想见，必然是任务繁重。
“不如叫了外卖回去吃！”杜嫣然主动提议，替他节省时间。
“中午才叫过了外卖勉强打发，晚上还能将就？”汤牧臣不同意，“你倒是好打发，随便两个菜就能吃得眉开眼笑。”
杜嫣然郁闷。
他哪一只眼睛看到她吃得眉开眼笑了？明明因为木耳菜而愁眉苦脸，他的眼神儿，也未免及差了点吧？
她得出结论，此人智商绝高，情商……就算不为零，也比零高不了多少。
汤牧臣拿过她的外套，替她披上。
杜嫣然受宠若惊，急忙接过来：“我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动总裁。”
“我仅仅是你的总裁吗？”汤牧臣微眯着眼凑过来。
“呃……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我的顶头上司。”杜嫣然无奈，外套又被他接了过去。
“小心左手。”汤牧臣提醒。
“拜托，都已经好到可以握拳挥剑了……”杜嫣然苦笑。
汤牧臣教训她：“你怎么不像个女孩子呢？你看看，有谁像你似的，受了伤也不知道好好当心。”
杜嫣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张牙舞爪：“你看看，哪一点有受伤的痕迹？”
“你呀！”汤牧臣摊开她的手掌，“看看这里……”
一条疤痕，足有两公分，可见当时受伤的严重。可是，她几乎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呼过痛。即使他主动动问，她也只是笑意吟吟。
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看着她浅笑嫣然的模样，他忍不住柔情满斛。拥过了她，轻轻地以额相触：“嫣然，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直相处下去，直到白发苍苍。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杜嫣然震动了一下，抬眸看进他的眸子。
她看出了认真，可是他的条件……
抿了抿嘴，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想到杜安可，日后他功成名就，如果自己唯一的姐姐竟然屈身成为别人的情妇，又会情何以堪？
哪怕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自爱等等这些似乎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也不能给杜安可的脸上抹黑。
“你说过……”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他，“你结婚的那一天，就会放我自由。”
汤牧臣很失望，难道他付出了一生的承诺，都不能得到她的回报吧？一个身份，就这样的重要？
她是否真的爱他？汤牧臣第一次有了不确定。
他紧紧地揽住她，想要得到更多：“你考虑一下吧，除了名份，我会给你世界上女人们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杜嫣然苦笑：“我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个正常的、光明正大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