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陈宝如吃瘪，是一件让杜嫣然很愉快的事。由于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理由，也对陈宝如有种天然的敌视。
也许是因为她的权力欲，也许是因为对汤牧臣的讨好太明显。
但当陈宝如穿着一袭橙色晚礼服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脏被刺痛了一下。橙色一般不大好配衣服，可陈宝如却难得的穿得十分出彩。这要利益于她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妆容。
而迎出来的汤牧臣，一身黑色暗条纹的西装，庄重不失典雅。
两个人的着装，很配。
杜嫣然不得不承认，陈宝如有句话说得对，她确实不太会配衣服。最喜欢的就是一件t恤，一条休闲裤。白色和卡其色，到处都是百搭，因而显得没有特色。
“今天把这份文件给我处理好，我等着要。”路过她的办公桌，汤牧臣扔下了一个资料袋。从她被扬起的发丝来看，这份文件应该颇有些份量。
“哦。”杜嫣然只是答应了一声，甚至没有再抬头看俪影双双。
真是刺眼。
陈宝如假意“慰问”：“辛苦杜小姐了。”
杜嫣然面无表情：“这是我的工作。”
到底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拉牛牛就后悔——就知道不能看！
汤牧臣的臂弯里，是汤宝如半裸的手臂。她的礼服，露出整个香肩，只披了一条狐狸毛的披肩。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风衣，这天气应该离露背装很遥远了吧？
这世上，有的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
耸了耸肩，她觉得永远也无法理解陈宝如一类的女人。如果明天因此而感冒发烧，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她咬着唇，打开资料袋。果然“份量十足”，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以自己的工作能力，要在十点以前完成这么多的工作量，就一个词儿：“不可能！”
公交车只到十点，她恐怕又要出血叫出租车了，。不知道这笔交通费，能不能找汤牧臣报销。
只要想到他自己携美赴宴的同时，还不忘交代她加班加点，杜嫣然心里就特别不能平衡。
恨恨地把资料分门别类，她自言自语地骂了两句，一只紧握的拳手向着天花板方向虚空捶了两捶，才恨恨不已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汤牧臣不是个宽容的上司，他说要今天完成，绝对不会容许她留到明天早晨。替人找要的下场，只能如此。更悲摧的是，她同时打他的两份工，家里家外，工余工内，全要受他的压迫。
夜幕降临，她甚至没有顾得上叫外卖，期待自己能在十点钟完成手头的工作，还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汤副总，这时候还来公司？”保卫很热忱地跟公司二号实权人物打招呼。
相较于汤牧臣，汤沐扬显得有亲和力多了。
他笑眯眯地回答：“是啊，刚回来，看看公司里有什么事。”
走上总裁和副总裁的专用楼层，他吹口哨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长长的走廊上，总裁秘书室的灯光，显得格外醒目。
“这么晚了还加班啊……真是个工作狂。”他看着手表摇了摇头，朝自己办公室走的脚步忽然顿住，“不对，今天大哥有一个董家的慈善晚会，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绝不会当众给董伯伯没脸。难道跟着工作狂久了的人，也会被传染成工作狂？”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正在文件堆里浴血奋战的杜嫣然。天花板上的铜灯只开了一圈，不算太明亮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打下了一圈浅浅的阴影。
她今天穿着件套头毛衣，剪裁虽然简洁流畅，但已经是两三年前的款式。不过，名家的剪裁，还是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苗条身材。
同色系的宽腿长裤，也很修身。她微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很迷人。
他慢慢踱到她的身边，因为精神高度集中，杜嫣然并没有发现有外人的存在。直到一片阴影，落在她的桌上，才抬起头。
“咦，汤副总？”她只及匆匆打个招呼，再度低下头忙着分析和整理工作。
“这么晚还加班？”汤沐扬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她的面前坐定。
杜嫣然说话不忘工作，头也不肯抬：“是啊，总裁大人交代了今天要完成的，只能漏夜加班了。”
“这么多工作，我哥可真会摧残美人。”汤沐扬看着她手边成堆的资料，“现在我能够确信，他提拔你当首席秘书，绝对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你能胜任这份工作？我记得你是t拉牛牛专业，不是文秘吧？”
“不是。”杜嫣然简洁扼要地回答了两个字。
“你们一早就认识的吧！”汤沐扬的这句话，可不是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陈述句。
杜嫣然没敢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汤副总，如果没有事的话，能否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废话？这里的公交车只到十点，超过了十点，我没有办法回去。”
汤沐扬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