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心，汤沐扬很快发现了汤牧臣和杜嫣然之间的暧昧。
她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虽然衣衫整齐，但脸上的红晕，分明一点都不正常。那氤氲的水汽，微肿的唇瓣……
看得他都有点心动。
饶有兴味地托着腮，他改变了出门的计划，踱到了总裁秘书室。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还算得上绅士，杜嫣然看到他的一刹那，礼貌的微笑面具，差点破功。
“副总裁！”她局促地站起身，脸带疑惑。
就算是正副总裁之间需要沟通，似乎一般也是由陈宝如过来的吧？事实上，他们各自分管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交集，每周一次的例会，足够交手了。
“嫣然。”汤沐扬笑得仿佛心无城府，杜嫣然却仍然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能让汤牧臣重视的对手，她可不敢轻视。
而且，他称呼她什么？
“汤副总有什么吩咐？”她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我大哥的女人吗？”他笑得很可恶。
杜嫣然心虚之下，立刻胀红了脸。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云淡风轻地说一声“当然不是”，或者干脆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而她的反应，却是最糟糕的一种。
“果然是。”汤沐扬了然地点头，没有注意到杜嫣然的窘相，只是用手指头叩着台面，仿佛在想着什么，半晌才抬头问，“跟了他几个月？”
杜嫣然瞪了他一眼，咬着唇不说话。
“你不会不知道，他就要结婚了吧？地球人都知道，他一定会娶刘苜若。当然，按照他的心性，恐怕你也等不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就被一脚踢到阴沟里了。”
“谢谢汤副总的提醒，我从来没有想过麻雀变凤凰。”杜嫣然咬牙切齿，终于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如果不是胀红的脸，这句话应该会更有气势一些。
汤沐扬笑了：“别误会，我只是想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他给了你多少价钱，我翻倍，好不好？”
杜嫣然瞪视着眼前的笑脸，恨不能一拳把他pia飞。
这人，简直比汤牧臣还要可恶！
“我……同样高攀不起。”她狠狠地捏着拳头，也不管手心里已经被掐得生疼。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否则，她甚至不知道，会不会一怒而起，朝着那张漂亮的脸甩去一个耳光。
“我现在还没有订婚，更没有固定的女伴，不能说你百分百会嫁入豪门，至少有这样一个机会，对不对？”
“像你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我更不敢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去，其他书友正在看:。谢谢你的慷慨，我想会有人愿意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杜嫣然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把目光垂在摊开的文件上。
汤沐扬对她的拒绝，似乎并不生气。那个笑容，甚至从进门起，就没有变过。杜嫣然觉得，他的笑容不过是一个面具。
“改变主意就找我，你应该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私人手机，二十四小时静候佳音。”
他微笑着把一张小纸条放到她的手边，才潇洒离去。
十三个阿拉伯数字，写得很漂亮。
杜嫣然差点把纸条瞪穿一个洞，才恨恨地揉成了一团，扔进纸篓。
“记住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汤牧臣脸色阴沉，看着纸篓。
“没有，我不想记。”杜嫣然闷闷地说，摊开了手里的文件，有些奇怪他的及时出现，“总裁有什么吩咐？”
“今晚上我有应酬，你自己回家吧。”汤牧臣淡淡地说完，又转身进了办公室。
杜嫣然“哦”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难道他出来就是为了交代这样一声？而且，他有应酬……作为首席秘书的她，怎么不知道？
翻看汤牧臣的行程安排，今天晚上明明没有应酬！
心里酸溜溜地冒出了好几个泡泡，咬牙切齿地跟自己生了半天闷气，才怅然地看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叹了口气。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可是自己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汤沐扬对她抛出了橄榄枝，而她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会不会被他视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以他的多疑，几乎是肯定的。
杜嫣然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打消了解释的念头，专心致志地完成了手头的工作。
下班铃响，总裁办公室的门，还处在静止状态。杜嫣然想了想，还是大胆敲了敲门：“总裁，下班我先走了。”
办公室里没有声音。
杜嫣然退开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才跨了进去：“总裁……”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汤牧臣头也不抬，声音清冷。仿佛一下子从昨天的炎炎夏日，跨越了整个秋季，一下子到了寒冬腊月。
“哦。”杜嫣然有点茫然，嘴里答应着，可脚像生了根似的，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