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腿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脸上略显激动和兴奋,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笑容,仿若来了第二春。
“哦,什么事?”
“第三次工人武装暴动成功,没有薛岳的北伐军帮忙,这可是个可贺可喜的事情啊,你觉得现在的还敢明目张胆的公然对抗工人纠察队么?”
原来这老头子对之前自己说过话的话依旧耿耿于怀,今天叫自己过来就是想要炫耀敲打自己一番啊。
想到这里,杜海生微微一笑:“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绝对不绝对,成功固然值得恭喜,可潜在的威胁仍未消除,的心思你我怎能猜全?”
“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在强词夺理,不敢面对现实,工人武装暴动,从南市到汉口,上海,全国各地纷纷响应,皆是大获全胜,那些政府军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再糊涂也断然不会站到全国人民的对立面,你所假设的那种可能根本就不会出现。”
此时的吴天运老气横秋,红光满面,倘若在第三次暴动之前,杜海生的话对他来说还有一定作用的话,现在根本不值得顾虑,工人武装暴动成功,全国一片响应,局势大好,城市成了工人当家做主的地方,他今天就是想让眼前这小子认清现实,之前的假设根本是不存在的可能。
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杜海生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丝毫不退让,在他眼中,觉得这小子还是太过稚嫩,不懂得实时政局的把握,审时度势方面还有待提高,刚才一席话,提醒是真,训斥是假,只是想让他明白,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的社会,也只能一再退让罢了。
杜海生对于他的训斥也不恼怒,始终保持着一副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道:“管家所说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小子也不反对,保留自己的意见,这件事情你我也不需要再过深究,时间会证明一切,孰对孰错历史自然会有个交代。”
“也正是第三次武装暴动的成功,才会让多疑的更加坚定消灭这股有生力量的决心,而且会很急迫,这是当权者必须要做的事情,太过出风头始终不是好事,还是小心为好。”
他一个重生过来的人,相当于一个局外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历史早就有清醒认识和了解的杜海生深知这一点。
“哼,我倒要看看时间证明到底孰对孰错。”
吴管家起身走了两步,眼中带着几许不屑:“不过,年轻人,我自信历史会证明我是对的,而你却是大错特错。”
话已经谈到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讲的,他刚才说的都是历史上所记载的,只是吴天运并不了解这段历史罢了。
总不能让他大声宣布,老子是重生过来的,这段历史他了解的比当局任何一个人都更为清楚详细,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赵家上上下下会拿自己当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胜利的喜悦看来已经冲昏了那些人的大脑,历史上的记载,也该是陈独秀这些“右倾主义”的领导小丑出来的时候了。
既然是重生回来,不管能不能扭转最后的局面,能不能改变历史的走向,杜海生寻思着自己都要做出一些事情,让,汪寿华等人有清醒的认识,好做充足的心理准备,能减少大量的伤亡更好,不能避免,也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能力改变这段历史而已。
心事重重的杜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端坐在椅子上,铺上一张白纸,提起毛笔,略微思考片刻,写下了一个标题,胜利,悲剧的开始!
他只觉得脑子里才思涌动,分析明确,眨眼功夫收笔,一气呵成,将还有些潮湿的字迹吹干,看着洋洋洒洒的两页文字,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至于署名,他想了想,用了个木十一,木十一,组合在一起也正是他的姓,杜的拆分。
临近天黑,赵薇儿和付红正在闺房里说些悄悄话,张妈收拾了下饭桌,吴天运有早睡的习惯,王充下午回来没多久就去了虎仁帮。
扫视了一下大厅,见无人,杜海生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前,轻轻的将大门打开,一闪身悄无声息的淹没在黑暗之中。
而他去的方向,正是当时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一家报社申报的总部。王充见杜海生出手,不知意欲何为,双手暗中运气,脸色凝重的看着对方,已经提了戒备之心……“你这是干什么?”
杜海生不回答,只是笑,有时候他的笑,让王充毛骨悚然,充满诡异,感觉冰冷如锋刀一般。
岔开话题,径直问道:“王兄,你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王充见杜海生并没有恶意,收住了紧张的心情,疑惑的朝江中看了看,又瞧了瞧已经断裂的防护栏,莫名其妙的摸着头,道:“你一掌挥出,那防护栏断裂,石狮滚入江水之中,当真是好手段,我自问力量不敌。”
杜海生摇摇头,随后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为何只是这石狮成为了我攻击的目标,而连成一体的防护栏安然无恙,还有这地上的青砖,我为何不去打他,天地万物,比这石狮脆弱的皆之,偏偏这石狮成了我的目标,这其中有什么因果么?”
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