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皇上的应允,二爷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从御书房出来,二爷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许多
宇文轩却看他十分的不顺眼,心里暗暗不爽。
“二弟啊!你这次的牛是不是吹大了?”宇文轩语气略带调侃,可二爷听着分明就是对他的不屑。
吹牛?那是三两岁时候的事情吧!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要好的兄弟,心里单单纯纯的。即便为了争一块糖果,也会说明白了再打。
现在呢?
二爷有些苦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皇兄觉得臣弟是在吹牛那就是在吹牛吧!”一面又停了脚步,笑看这宇文轩道:“不过臣弟听说,今年西北戍边将士们的粮饷似乎缺了好多,皇兄不是负责粮饷吗?可知道此事?”
宇文轩听了,身子明显一怔,眼神有些惊恐,却又马上挤出笑容,从容踱步道:“是吗?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一面又望了一眼二爷,肃着脸道:“不过我也劝二弟一言,该管的就管,这不该管的二弟还是别瞎操心,免得引火上身,到时候两败俱伤可就不好了”言毕,又哈哈哈大笑了两声,笑道:“今晚上来我府上吧,我叫了三弟一起喝酒。咱们兄弟三个已经有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晚上咱们一醉方休。”
二爷屹立风中,抿嘴而笑,爽朗道:“好,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皇兄的款待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风中是大片大片紫檀花香,亦如当年两人还是孩提时候。站在紫檀花下吵着要糖果吃……
只是这些事情似乎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一般,太阳暖暖的照在卧房内,泻下了一片阳光。
高香寒靠在被褥上,脸色有些苍白,额上还敷着个冷帕子,三分懒。七分倦的模样。
昨晚上淋了雨,不到五更她就开始发烧咳嗽,口干味苦,嗓子疼的什么都吃不下,只想静静的待着。
一大早钱妈妈请了周大夫来,周大夫把了脉,说是外感风寒所致。加上她常年劳累,也有些心力憔悴,才会一下发了疾。
只不过高香寒总觉得周大夫说病症的时候,神色明显恍惚,似是刻意隐瞒什么事情一般。
她皱着眉有些惆怅,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最近胃口一直都不好,而且这个月的月信似乎也推迟了五六天的样子了。
难道是内分泌失调所致?
高香寒想的出神。安安却踮着小脚丫轻手轻脚的跑了进来。
“不好好读书,怎么跑这儿来了?”高香寒抬起酸软的手臂,一把揽住了扑过来的安安,温柔道:“娘病了,你还是离娘远点,要不然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高香寒嗓子有些哑,说话的时候喉咙生疼,仿佛扎了刺一般。
安安仰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高香寒,咯咯笑道:“爷爷说我可以休息一下,说百善……”安安似是想不起来。挠了挠头,又笑道:“百善孝为先,让我来探病”一边又用小手摸了摸高香寒的脸,体贴道:“娘,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好起来了看安安读书。”
王义之在镇子上租了个院子,这一大早就乘了马车来教安安。
高香寒听着心里那个感动和高兴啊,这孩子。真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乖巧的让她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他的样子。
她温柔的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蛋,笑道:“娘没事,歇一天就好了”一面又催道:“你快去堂屋跟着王爷爷好好学习吧!别沾染了娘的病气。”
安安似是有些不舍。搂了搂高香寒的脖子,在高香寒的脸上亲了一口,方眨着大眼睛笑道:“那我走了,娘你好好休息。”
言毕,慢慢的滑下了炕沿,一步一回头的跑出了房门。
高香寒看着安安古灵精怪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钱妈妈在厨房煎了药,周大夫给开了一副温和驱寒的药,说是虽然这样的药方子药效一般,但是不伤人,只不过病期可能会长一点。
里面他还酌情加了几味补药,加了黄芩,、苎麻梗、白术等药。
钱妈妈很纳闷,这些药不是平常被用作保胎药吗?
祛风寒实在有些牵强。
但是周大夫在这一片威望也很高,开的药应该不会有错。
丢了心中一闪而过的疑虑,钱妈妈端了药过来伺候着高香寒服下。
高香寒一点都不想动,半躺着端了药,捏了鼻子喝了下去。
她从来都最讨厌喝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每次都要忍了反胃的感觉,强迫着自己咽下去。
钱妈妈急忙递了水让她漱口,心疼道:“早知道要生病,昨晚上就不该出来倒腾那些山核桃山蘑菇,能值几个钱?反倒弄了一身病出来,真是不值。”
高香寒笑了笑,咳嗽了两声道:“那可不行,那些东西可都是咱们上山辛辛苦苦捡回来的,丢了多可惜,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