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形象。是女人的虚荣心?
不知不觉,地势渐渐爬高,而路也开始难走起来,时不时车子就像按摩椅一样震动起来,还好后座人坐得多,挤在一起,也不觉怎么摇晃。如果只是三个人坐后面的话,那应该颠得更厉害吧。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感叹地想着。
“就快到通拉山垭口了,那是我们这一次行程中最高点了,海拔有5200M。对吧,达人?”我依据时间作出推测后,“骄傲”的宣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又立刻探前跟达人求证。
达人“嗯”了一声,不过马上他又警告道:“你还是静静吧,这地势是越来越高了,小心过度兴奋引发高原反应。”
这家伙真是不客气。我傻笑着赶紧坐好。这回轮到方哥调侃的笑我了。
真是的,我这一路是不是就得担任逗笑角色,专供人取乐用啊。我无奈的直翻眼睛。不过达人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于是,我便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一路下来,我的情绪还真是有些亢奋,专心的观察窗外的景色。
也许是地势高的缘故,虽然觉得离天越来越近,可周围山势却不高,最多只能算是丘陵,如果放在平地,应该是很容易就爬上去了吧。太阳重又照耀在高原上,平坦的沙地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泛红,偶尔还有一些未融化的冰块夹杂其中;由于光线角度不同,土黄色砂山明暗的对比鲜明而强烈。顺着沙地往天尽头看去,蓝天下,高高的雪山在这里只露出雪峰,以下部分都被高原遮挡,白云像轻纱一样柔柔的披在峰顶,让人无法一窥真颜。四周安静无比,在这低天阔地中,只有我们这一辆车在踽踽独行。不可思议的,我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在这雄壮的自然前面,人间的俗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车子又上又下,当四周雪山环绕时,终于,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由两根缠满彩色经幡的“柱子”组成的“门”。
“到了,下车吧。”穿过“大门”,达人将车子停在路边。
此时,我看到路边还停着另一辆车,三四个游客随意走动着拍照。
跳下车来,空气清新冷冽,我深吸了一口,还好,没有任何头晕吸呼不畅等不良反应。
我举着相机四处慢慢走动,风从耳畔呼呼掠过,气温明显下降很多。空地四周堆着很多玛尼堆,那连绵的雪山接着厚重的白云将纯白一直铺到天边,让人产生一种只要踩上峰顶便可走到天边的错觉。
“这山在这里看起来便不怎么高了。”感觉到黎歌走了过来,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可能是……地势高的……缘故吧。”黎歌的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
“怎么,不舒服吗?”我赶紧回头。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整个人沉甸甸的。”
“还是回车上歇着吧。阿宽怎么没跟你一块儿?”
“嗯,他跟达人在拍照片,我就不打扰他了。”
“唉,你呀——”我叹口气,扶着她坐回车里,将她的水壶打开逼她喝水。
“谢谢你,小容。”她靠在座位上看着我。
“别说话了,还是留点力气吧。”我陪着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较外围的地方阿宽跟达人两人正指着远处的雪峰说着什么,我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希夏邦玛峰。
“阿宽也真是的,女朋友都这么不舒服了,他还在那边悠哉。”我忍不住不平的说道。
“不要怪他,他是那种一旦对什么感兴趣,就会专注进去的类型。”黎歌反过来安慰我。
“你对他也太宽容了吧。男人是不能宠的。”我更不平了。
“我说的是事实。我以前那个男友也是如此——天才型的男人好像都这样,一旦工作起来便六亲不认。我都习惯了。”黎歌很平静的说道。
“你……还喜欢着那个……呃,死去的人?”我试探的问道。
黎歌似乎很诧异。“没,当然没有。我说过那都已经过去了。”她矢口否认。
“可我觉得你一直将他和阿宽重叠在一起。有时候我都怀疑你真的喜欢阿宽,还是只是移情作用。因为只要提起阿宽,你动不动便过去的男友如何,阿宽如何的。”
“呃,那个,我没有动不动就这样啊。小容,”黎歌苦笑。“这只是过去延续的一种习惯、认知而已,与感情无关的。只是凑巧阿宽的行为和某些想法跟我过去那个人很像,我才时不时提起。如果阿宽不这样的,我也就不会这样了。”
“可……”我想说就是因为你对过去的留恋才会让你对阿宽有好感,可又觉得这样讲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便卡在那里说不来了。
“算了,男女感情这种东西最是一团乱,讲不清、理更乱。只要你自己觉得不是就行。”我泄气的挥挥手。
“其实,我对跟阿宽的未来也不抱多大希望,只是过一天是一天。”黎歌看着车顶。
“为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细算起来,我们认识还不到十天,就算再亲热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