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
黎歌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我,小心问道:“小容你在说什么?”
看吧,被怀疑了。这种事要多来几次,黎歌绝对会认为我精神失常,时常对着空气讲话。
“啊,没事,我在想怎么劝你呢。”我随口搪塞着,然后就把鬼先生的话复述给黎歌听。
不过,鬼先生很大方嘛,会劝心上人接受别的男人。
黎歌听了我的复述,看看还在拍照的阿宽,沉默几分钟,便又说道:“小容,我不想再一头扎进这种感情中去了。我怕极了那种不顾一切投入,到最后却一无所有的感觉。要再来一次,我可能真的会活不下去了。……更何况,我跟阿宽之间的变数比起以前那段又要大上许多……所以,如果无法确定阿宽对我到底有多认真,那我宁可放弃。……长痛不如短痛……算了,不说了,难得来一次这里,我不想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了。”
黎歌竭力振作。“我们下去走走吧,我觉得好多了。”
黎歌推着我下车,然后,在我的担忧中,拉着我四处拍照片。
风似乎又大了些,刚才同在这里的那车游客已经离开了,整个垭口只剩下我们六个人及一辆车。
“如果我是山就好了。变成了山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吧。”黎歌环视着群峰,口气带着一丝羡慕。
“你们玩够了吗?要不要出发?”我刚要回答,达人和阿宽并肩走了过来。
“可以。”我忙不迭的赞同。这里海拔太高,再待下去,我怕黎歌受不了。“真漂亮,尽然在跳舞。好想学着它们这样子跳啊,可惜我没练过舞蹈。”黎歌连连感叹。
“这应该是白鹤的求偶舞吧。我在网上好像有看到过相关的介绍。”阿宽说道。
“喔,真的?”黎歌更是瞪大眼睛。
“看来动物也跟人一样,为了求偶花样百出啊。”我呶呶嘴。
“呵呵,阿宽、达人,你们这些单身的可得要好好学学啊,说不定找女朋友的胜算会大很多。可没几个人会跳这种舞吧,那女孩子一看准保就昏了头,然后忙不叠的点头答应。”方哥笑嘻嘻的说着。
“嘿,可我觉得会先吓晕过去的可能性更高些。”阿宽摸摸鼻子说道。
“对,然后一醒来,女孩子便拔腿就跑。”卢生接着说道。
我们都笑了起来。
“咦,什么时候你们两人的默契这么高了?”我斜着眼说道。
阿宽和卢生俩互视一下,便都转头笑笑。
“那是因为他们都面临着共同危机。”达人一语命中。
“可是学着拿来彩衣娱妻也不错啦。”我出着馊主意。
“行啊,你记着然后回家教你老公吧。让他跳给你看。”卢生不客气的说道。
“我老公跳?”我在脑海中想象着我老公张开双臂上下挥动,胖胖的身体上下跳跃,当场大笑起来。天啊,绝对不行,如果真让老公这样跳,说不定他会犯下杀妻血案。
“好了,别笑了,你再笑,小心氧气都跑光了。”达人受不了我的狂笑,恨不能拿块胶布把我的嘴巴贴上。
我只好拼命的把一直上涌的笑意强压回去。真是辛苦啊。
可能是我的笑意惊动了那几只白鹤,只见它们全都振翅欲飞。于是,我们只好匆匆再拍几张照片便上车离开此地,总不能真的把它们赶跑吧,毕竟这里是它们难得的休憩地。在漫长的旅途中,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人也好,鹤也好,那都是一件幸事吧。毕竟我看多了人奔波劳累,到处寻寻觅觅,不知这大千世界到底哪里才是归处。
又走了一段路,路边渐渐出现了翻土的痕迹,看来是藏民准备种青稞了。想到现在这荒漠地带将来有一天会绿意葱葱,我便觉得不可思议。
我着迷似的看着那些鳞次排列的土块,不经意间发现田间竟有一群藏族妇女围成一圈在那里跳着舞。她们双手插腰,转圈踢腿,快乐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什么叫乐天知命?也许就是这样吧。
“有的人得到了全世界,也许还不如现在的她们快乐吧。”黎歌说着举起相机趴在窗边,偷偷将眼前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各人有各人的苦乐吧。”阿宽回着话,依旧小心的扶着她,以防车子一颠簸,害她撞上窗户。
“知足的人确实会更容易快乐些。”卢生说道,“不过对社会发展好像没什么帮助。”
“人活着不就是让自己能过得快乐些吗?如果社会发展要依靠人的痛苦才能前行,那这种发展不要也罢吧。”黎歌不太苟同的说道。
卢生也不搭话,只是笑笑,抽出几支烟前后各扔了一支,然后自己点了一支,将头探出窗外,径自抽了起来。
黎歌觉得有些无趣,便索性靠着阿宽闭目养神。阿宽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扭头对方哥作了个鬼脸,一坐直却发现达人正在后视镜里调侃般的笑看着我。我不禁脸红了红,不再乱动。不知为何,跟方哥我可以不顾忌形象,可是在达人面前,我却会自觉不自觉的努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