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冷的扎手,洗了一下午的衣服,魏氏的手冻得就跟胡萝卜一样,几乎都没什么知觉了。
她几次都想停下来休息一会,结果只要她的动作慢一点,旁边的监视她的清荷立刻就不客气的用棍棒招呼她。
为了不挨打,她只好咬牙坚持着,衣服上到处都是水渍,头发也像杂草一样散乱着,可她现在也没时间和心思去在意自己皮肤和形象了。
好容易把一大盆衣服洗完,天都已经黑了,负责监视她的清荷也早就换了白欣。
白欣见魏氏洗完就过来检查了一下,不过随后就一脚把木盆踹翻在地,衣服也散落了一地,然后她又把魏氏踹到在地,狠狠踢了几脚:“你这就洗完了?糊弄谁呢?这衣摆、袖口全都没洗干净!这些衣服你全都给我重新洗!洗不完不许睡觉!明儿个一早冯嬷嬷会来检查,洗不干净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白欣教训完魏氏就转身走了,她还要回屋里去睡个好觉呢,可不会在这里陪着魏氏。
再说,冯嬷嬷的意思就是不让这个魏氏好过,她也同样有这个心思,而且她还巴不得魏氏倒霉呢,只因她会落到在辛者库当差的地步,也都是拜魏氏所赐。
白欣是汉人,入宫的时候才十二岁,因为针线活做的好,一年后就被调进了针线房,在宫里的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
在她十四岁时,机缘巧合的结识了舒妃,便去了几次永和宫,自然也碰到了魏氏几次。
魏氏见她样貌出众,又和舒妃走的近,自然心生警惕,几次拉拢不成,便暗中使了些手段,把她弄到辛者库来了。
结果,她在辛者库一呆就是八年,几乎没有了出头之日,所以她才会这么恨魏氏,巴不得魏氏死呢。
魏氏狠狠的看着白欣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这一地的衣服,只好把怒火和恨意都压在心底,爬起来继续洗衣服。
至于白欣是何许人也,她早就已经不记得,因为她害过的人实在是很多,她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忍着全身的酸痛,魏氏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洗完,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屋子,连被褥都没铺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就快散架了似的,白天被打的地方还在疼痛不止,手也被冻的麻木了,意识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要不然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不过,她躺下没有多久,就被冯嬷嬷派的人从屋里面给拖了出来,扔在了院中冰冷的地面上。
冯嬷嬷手拿着竹棍敲了敲木盆,叉着腰训道:“这就是你昨天洗的衣服?没一件是干净的!这些可都是要给小主们穿的衣服,小主们要是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不长记性!”
脑子昏沉的魏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拖到了木凳上,板子直接就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无论她怎样叫喊,求饶都没有用,板子还是雨点般的落下来,再加上昨天一夜的疲惫,她没有坚持多久就直接昏了过去,从木凳上掉了下来。
冯嬷嬷见状这才叫她们停下,然后冷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把她抬回屋里去吧,随便拿点药给她,只要暂时别死就成了。”
两个宫女立刻心领神会,抓住魏氏的手脚把她抬回了屋里,至于伤药什么的,好的没有,只有贫民用的那种粗制药粉,凑合用吧。
草草给魏氏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两个宫女就离开了魏氏的屋子,撒手不管了,任她在这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