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晨,京城上下,喜气洋洋,
年纪小的孩童向长辈拜年,得到压岁钱后欢天喜地地去买各种小玩意儿,老人则端坐在屋里,接受小辈们的祝福,
年初九,林青齐见到了两个多月未见的干儿子,君逸,
“君逸给您拜个晚年,祝您万事如意,事事顺心,这两月有事离开京城,沒能赶回來……”君逸截住婢女的去路,把她手里端的茶盏端走,递给林青齐,
林青齐接过,喝了一口,和蔼慈祥地拍着君逸的肩膀,“好,好,你忙你的就行,干爹这么多年來都是一个人过年,不差这一年,”
“明年如若君逸无事,定要好好陪您过年,”君逸温和地笑着,站远点看,这笑似乎能融进阳光里,定格在那一瞬间,只给人留下记忆的残影,
林青齐捋捋胡子,喜眯眯地说:“好,好……”
“逸儿啊,我听说你字修齐对吗,”
君逸点头,“是,”
林青齐:“不错,不错,修身齐家以治国,这个字非常适合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君逸不假思索地回答:“元宵节,二皇子登基的时候,”
有这般雄心壮志,不愧是他的孩子啊……
林青齐捻着胡子,在屋里來回转了几圈,忧心忡忡:“逸儿,你可知周正暗中做的动作,”
周正还有什么动作,他不是站在叶鸿麒那一方吗,能有什么动作,君逸的确不知道,摇摇头:“我不知道,”
林青齐:“他们周家人,觊觎皇位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要在二皇子登基那天篡位,”
君逸:“谢谢干爹告诉我这些,我先告辞,元宵节那天再见,”
皇位,皇权,
真是一块香饽饽,谁人都想据为己有,
君逸下连山后,陆白并未跟着,
面对陆白,君逸不敢面对他的感情,
有时候,有些话沒有说出,就让他随时间而流逝罢……
朝阳城,终将是叶家的囊中之物,
而周正,,
夜色正浓,且乌云蔽月,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一个黑衣人悄然落在周府最高的屋顶上,神色严肃,行动敏捷,悄悄掀开屋顶的瓦片往下看,
屋内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元宵节二皇子会登基,到那时我们……”
“爹,你真的要……”
“不用说了,史阳,难道你这么多年來还不理解我吗,爹谋划半辈子,就是为了那涂了层金的木椅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椅子,只有倾朝掌权最大的人才有资格坐上去,而那个人通常有个统称,,皇帝,
周正和周史阳商谈完毕,沐浴睡觉,
吹熄蜡烛后,周府陷入一片安静,
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手中寒光闪闪的剑尖直指床上之人,
“朋友,既然來了就坐下说说话吧,”
年迈的声音在黑暗中极为突兀,然而黑衣人并不吃他这一套,手中剑花一挽,刺向床上半躺的人,
周正随手拿着玉枕挡了致命一击,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床下,知道眼前的人是纯粹想要取自己性命,惊慌失措大喊:“來人,快來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