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他才意识到不对,眼下正运气将毒逼出,其实这点毒对于一个四万年修为的神仙来说,再容易不过,只是丰泽前几日度出些修为,如今才会这般费力,却好歹也逼出了毒。
我那时走的急,在山林里冷风一阵一阵的,吹的我瑟瑟发抖,现在已是深夜,丰泽应该走了,留在我的山洞里,显然再无意义。我裹了裹衣裳,狼狈的绕回到我的山洞,却没有立刻进去,瞧见洞口一男一女正在说着什么,很是亲昵,我定睛一看,男子就是丰泽,他居然还没走,而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裳很是喜庆,那一脸妆容更是显得妩媚动人,眉眼间笑意幽深,正眉飞色舞的跟丰泽说着什么。凭借我八千年猫妖的本能反应,那女子应该是一只狐妖。
我躲在山洞外的树后边,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碎语淅淅,却也不甚真切,我怕是回不去山洞了,夜已深,我的瞌睡虫扑扑腾腾的侵袭而来,眯了眯眼,我便不再愿意搭理他们,一跃身,上了树,困意一来再也顾不了别的,先在树上凑合一夜吧,明日再做定夺。
也许是白日里折腾的累了,正正熟睡,不知怎的,这夜我又起了梦,自从阿爹阿娘故去之后,起梦是常有的事,梦里的人却总是阿爹阿娘,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姐妹,都很少梦到,此番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与那个看的不清不楚的男子彻彻底底的快活了一番。梦中一片碧海蓝天,霞光迤逦,我在一片柔光之中,笑的妖娆,迎面走来一男子,竟然一丝不挂,他洁白的肌肤尽收眼底,我不禁嗖的腾身站直,那男子依旧缓步向我这里走来,我捕捉着男子的脸庞,却模模糊糊的识不出到底是谁,连样貌都看得不甚真切。到底是个梦,梦里我毫不顾忌,与这男子做尽了风月之事。待他走近,就将我打横抱起,我倚在他怀里,十分贪恋他的气息,我微闭着双眼,随着他的气息迎面而来,我仍旧努力识别这个人。却终究看不出是谁,只觉得身体触及我的地方一片冰凉,隐隐的刻骨。他大抵是个瘦削的男子,却这般精力充沛。
阳光普照在家乡的每一寸土地,天亮了,我起身清醒了一会儿,这树梢上的空气清晰,眼下是片片绿树青山,不远处是我的山洞,这样美好。一翻身稳稳的落在地面,我急走几步,进了山洞。我真真的为自己的性子捏了一把汗,不知何时,我被阿爹阿娘还有月婵他们嘱咐,妖要活的痛快逍遥。我至今没有深刻体会这句话的内涵与精髓,所以只当这句话的意思是,没心没肺的活着,凡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我把我的理解,履行的淋漓尽致,昨晚害人命不成,差点被人磨刀取了性命的事,我全然当作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