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往哪走才能到达大厅。心里却隐隐想要吓他俩一次。
于是我渐渐放开欣儿的手,她并未察觉。当她再次发现我牵着她的手早已不再的时候,她抬头望着前方的丰泽,却大惊,我去了哪里,欣儿一着急。“丰泽哥哥!”
丰泽应声回头,看到欣儿独自站在那里,倒不太担心,只是缓了脚步,于欣儿并肩走着。我却是穿着岔路走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再走便只能进屋子了。于是我缓了脚步,顺便歇歇脚。
却听得屋子里传来了床榻摇晃,发出的吱吱响声,我向前几步,顺着门缝看去,那是一男一女在做着那档子事。女子的娇喘听着有些熟悉,我又向前走了走,却还是看不清这二人的相貌。
突然脑顶一沉,我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竟是自己也在这样的屋子里,与我同在一屋的还有一位赤着上身的大汉。
他见我醒来欲爬起来,便冲着我嘿嘿一笑:“姑娘好身材,扮成男子也逃不过我熊某的眼睛。”
我看着他一身肥肉快要流出油,不禁有些想吐,不过看他的样子,尚未动过什么手脚。
“熊某?原来你只熊,我当你是猪呢。”我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坐起身来。
“你!好一个烈女子!我就喜欢有脾气的,脾气再大,爷今个也让你臣服在爷的身下。”
闻言,我瞪了过去:“我呸!大话不要说得太早。瞧你这样子不是青塘镇本地人吧?”
“姑娘聪慧!我乃是猎手,路过此地,来花楼里玩玩姑娘,话说姑娘你如此美艳,为何不梳妆成女子样貌,定能赚好价钱。不过你先下这样子,爷喜欢的很,看着是个男子,扒开衣裳却露出那娇嫩肌肤和雪白酥胸。”这男子说着口水差点流了满地。
我越发的厌恶了!遂起身去欲出门。却在即将走出之时,被他抱了和满怀,当他的手接触到我的一瞬,我只觉得厌恶至极,甚至想要杀了他,大婚当晚的恐惧感充斥着脑海,我一咬牙,反手将男子按在了地上,虽说他是肥的像一头猪,可毕竟是个凡人,身为上神的我倒是不怕这个凡人想要对我怎样的。可是一瞬间,却想到了欣儿,方才我将她扔下自己走了岔路,若是她同丰泽走丢了,我该如何是好?若是她被这大汉逮了,势必躲不了了。心理一着急,我抬脚在大汉的屁股上用力一踹,“记住了!以后莫欺负良家女子!否则被我逮到,要你狗命。”
之后便不再管他,我冲出去,胡乱走了一气,终于找到了大厅,这里人山人海,我找不到丰泽,也不知道欣儿是否与他在一起。心里急得慌,遂随便找了个人打听,没想到这人果真见过他俩,还说他俩去了大厅拐角的房间,我急三火四的奔过去,却看到丰泽在为欣儿束发,是女子的发式,方才的着急,加上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火上浇油的爆发了。
我走过去扯着欣儿将她拉起。“你们在做什么?”我气急败坏的问。
“念儿,我只是为她束发。”丰泽在一旁答道,仿佛这么亲密的举动不管他的事。
“我被一头猪打晕了绑走了你们不去找我,在这里束发吗?丰泽,你便只是为她束发?还有你?是谁出门之前扮成了男子的,你又为何在这里偏偏要束发?”我指着欣儿质问,远看着我便想一个泼妇,虽然现下我是男儿装。
“好了,念儿,欣儿原本是想借着这里的台子,为你跳一支舞,而我来吹箫奏曲,她说也许三姐和三姐夫就要回来了,可能有生之年再见亦是不容易,便希望你能记住这支舞。”丰泽一字一句说着。
字字落入我的心里,激起了圈圈涟漪,方才激动地心情一瞬间化作感动,我定在原地,看着被我误会的欣儿,还有我的夫君丰泽。一瞬间落下泪来,也许我与丰泽可以永生永世的活下去,而欣儿却是个凡人,只有短短几十载,我们能遇上也是缘分,想起从前在三姐家,她还是个小姑娘,要和我赛跑,输了还哭鼻子,而此次相见,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了,琴棋书画的小才女。可是终究他是个凡人。
丰泽见我酸着鼻子,眼泪一滴一滴滚落,终于走上前将我拥入怀中,道:“念儿,你不了解我吗?”
是啊,即便我知道欣儿也许思慕着丰泽,可是丰泽却是只有我一个妻子,也只爱我一人,难道我不了解他吗?
想着,我破涕为笑,伸手也拥住丰泽,欣儿却识趣的自己去一边梳妆打扮去了,是个好姑娘。
半晌,欣儿已经打扮好了,丰泽也准备好了紫竹箫。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大厅。随着箫声起,欣儿在台上舞动着,如风如蝶,很是好看。底下人纷纷鼓掌称赞,我坐在大厅中间,看着专心吹走的丰泽,和尽全力跳得完美的欣儿,还有什么比这跟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