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同三姐夫这一走,剩下我们三个人,倒是也不无乐趣,每日欣儿带路,我同丰泽都会陪她一起去集市逛逛,此外便是去酒楼吃饭喝酒。Du00.coM当然一般我和欣儿都只是吃饱肚子,丰泽倒也不是贪酒之人,因此他也并不多饮,只是图个乐呵罢了。
日复一日,眼见着三姐和三姐夫归来的日子也快到了,这一早,我在院子里洗衣裳,丰泽陪同欣儿在一旁下棋,其实欣儿这些年来倒是学了个琴棋书画都会上一手。我时不时的瞪望着他们一眼,心里有些别扭,虽然我洗的是我同丰泽的衣裳,可是这明显就是地位问题。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调笑欣儿道:“你爹娘久久未归,你可是想念他们了?”
欣儿原本手指白棋,脸冲着期盼,眼睛却是在看着丰泽,这被我一问,立刻转眼来看着我,道:“我自是不希望他们回来,不如今日我们去花楼可好?丰泽哥哥?”说完便将手中的白棋故意落在了让自己败局的地方,提早的结束的这盘棋。
丰泽看了看我,道:“念儿你看如何?”
我咬了咬牙,一使力,手中的衣裳被我扯了个两半。欣儿笑着走过来,蹲下身子,道:“心念姐姐手上力道大,怪不得此前和丰泽哥哥闹别扭,总是扯坏自己的衣裳。”说完,莞尔一笑。
我甚是无语,看着小丫头的一副嘴脸,明明才是个黄毛小丫头,却像个小人精一样,装着什么都懂。
“姐姐手力是大了些,要不要教你试试?这往后,你早晚也要扯坏自己的衣裳。”我说着拉起欣儿的手,作势要拧上一拧,这小丫头终于是害怕了,急忙喊着:“丰泽哥哥,救命。”
就在丰泽起身准备过来之时,我松开了手,笑着快步到丰泽身边,往他身上一倚。笑着瞧着欣儿,顺带着示示威。告诉她,即便你同他下棋,我在洗衣裳,可是他却是我的夫君。
随后,我回头看这丰泽,突然心里就释然了,我与一个凡间的小丫头嚼什么劲。我现下已是个上神了,纵使小妖性子难改,却也还有些宽宏大量的,我有些后悔方才对欣儿的捉弄了。遂开口道:“不是说去花楼吗。我也只去过一次,不如今日便去逛逛吧,反正有丰泽在!”
说完,眼角瞥见丰泽好看的五官抽了抽。
欣儿自是高兴地不行,这小孩子从何时知道了花楼的,居然趁着自己爹娘不在身边,拖着丰泽与我陪他逛花楼,方才我因为愧疚居然助纣为虐的答应了,现下我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热,恨不得时间退回至方才,哪怕让我多洗一件衣裳都认了。
因为女子去花楼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所以我和欣儿都束起了发,扮成男儿模样,其实我倒是好办,随意捏个诀变成了,而欣儿却要好好打扮一番,待我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看到了坐在宅子院中的欣儿时,我忘记自己是怎样正常的走出去的。这孩子用墨涂了两撇胡子,还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三姐夫的一套衣裳,穿在她身上又肥又大,若是我,宁愿女儿身去逛花楼,也不要扮成这么丑的男子。
丰泽也是忍住了笑意,我们便一行三人上了路。
“丰泽,一会儿你只管保护欣儿,我是可以自保的。若是有谁要动欣儿,我必定拼尽全力。”我撸起袖子,郑重的说。
原本是我在丰泽的旁边,而欣儿在我的另一边走,她听到这句话,甚至跑到了丰泽的身边,怯怯的问到:“丰泽哥哥,待会儿不会有事吧。”
丰泽怕是要被我俩逼得无奈了,“现下我们是三个男子去逛花楼,会有什么事?而且若是有断袖,估计也选的是我,你俩这幅容貌且不必担心。”
我反应了许久才明白,原来丰泽是在变着法说我和欣儿丑。当我反应过来,欲上前找丰泽理论一番,问问他即便我现下丑了他还会不会欢喜于我云云。却没给我这个质问的机会,眼前便是青塘镇最大的花楼永香楼。
尚未进去,我想起在春意盎然的那档子事,心里一紧,脸色有些难看,丰泽却无微不至到看到了我的这一反应,他温柔的按了按我的肩,道:“莫怕,我在。”
我回以安心的微笑,转身拉着欣儿的手,一路向里走去。
丰泽在我们的前方,我同欣儿拉着手在后边走着,这花楼的设计很是巧妙,并非一进门便是宽阔的大堂,而是进门之后是一条长廊,长廊幽暗昏惑,却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来这里做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继续自走着,眼见着到了一处拱门,我本以为这下便是大堂了,谁知进去却是一个院子,花香混杂着树木的清新扑鼻而来,原来这便是永香楼的来历。
欣儿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好像从未见过这么新奇的东西,虽说我也是没见过的,但是我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下下东看看西看看,而丰泽却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甚至我以为他从前经常来花楼,不过转而一想,他是南海龙太子,喜欢哪家姑娘还用的着来凡间的花楼?
穿过了院子,又来到了一处长廊,不同的是这个长廊期间有很多分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