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搬!本宫的话你敢不听?”他强硬的态度掩盖了所有的温柔和关切,变得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随时上前将人咬烂撕碎一般。
公孙雅兰睁开眼睛,看到他那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火气也“腾”的冲向头顶,身体“嚯”一声站了起来,横眉竖眼地瞪着欧阳烨说:“就是不去!怎么啦?要杀要剜随你便!”
说完,她一点脚尖,“呼”一声跳了出房门,再轻轻一跃,飞到树上,再从树上直接飞跃下了围墙,七拐八拐地消失在太子府外林立的房屋之间。
欧阳烨本想追上去,但想天光化日之下,实在有损堂堂太子的尊贵形像,如此不理智的行为可能被敌人抓住把柄,借题发挥,并且,他无需担心公孙雅不回来,因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也得顾及她和亲的身份,还有看来她很是重视的两个侍女。
他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侍卫就走了进来:“带这两个奴婢去浣衣房做事,还有,等太子妃回来,也一同让她过去,既然太子妃喜欢呆在下人呆的地方,就遂了她的意。”说完,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宛儿听了哭丧着脸,而萍儿却心里有喜有忧,喜是不用整天面对公主与太子针锋相对的局面,忧的是,公主怎么能呆在下人呆的地方?
公孙雅兰穿行在大街小巷,摸了摸还有点疼的伤口,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气得将路边的小石子一个个踢飞出去。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纱裙,墨发只在头顶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长长的发稍如同黑色的瀑布般散落在前胸后背,随着她的走姿轻轻摆动,高贵的气质,亮丽的容颜,让许多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驻足。
可能感觉到自己这样太摇招,她摸出一锭银子,跑到街边的便衣铺购买了一套男子打短衣裤,并换上去,将全部发丝拢在头用一条蓝色带丝扎了起来,前额垂下些许留海遮住伤口,一个年轻翩翩俊公子的形像立现。
但缺少了萍儿的陪伴,又加上被太子这么一气,置身于自由自在的天地里,她一样显得心不在焉,了无情趣。
沿着街道,她强打起精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美食,她,买了一些,一只手提着,一只手拿着食物往嘴巴里塞。
“煎饼哦,香喷喷的煎饼好吃哩-------”一个吆喝声钻进她的耳朵里,她立即好像中了魔一样,停来所有的动作,竖起耳朵来听。
看到前面围着一堆人,里面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显然是煎饼出发出来的,好偈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她摸了摸脑袋,几天前买煎饼的遭遇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再看看四周环境,对,那次就是在这里被人偷了银两袋子,又因为两个铜钱,而被买煎饼的人围攻。
“找死?还敢在这里卖煎饼!”她咬牙切齿起来,低落的心情立即被腾腾的战意所取代。
公孙雅兰慢慢凑了上去,她不怕被那些卖煎饼的人认了出来,因为上次戴了人皮面具,而这次是素颜。
但双手却紧紧捂住银袋子,一次中招,便生出了戒心,生怕又着了别人的道。
卖煎饼的数人正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完全不知道一双想将他们烧穿的眼睛正在远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公孙雅兰看了看四周,想着该如何制造一出混乱教训教训他们,突然,眼尖的她看到人群中有一个灵活的身影正在穿梭,那人虽然一身男装打扮,但凭着公孙雅兰对女人的了解,她确信那个身影响是一个女人装扮的。
因为好奇,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扮男装的人。
那人左顾右盼了片刻,就悄悄地站到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之间,突然一个转身,手里赫然提着两个不同花色的锦缎缝制而成的银袋子,白净的脸上尽是一副得意的神色正好撞入公孙雅兰的眼中。
“啊!是贼?”公孙雅兰吃惊地瞪着那人,说不定当初也是她偷了她与萍儿身上的银两,想到当初差点丢了小命,她心里就窝火得很。
眼珠子一转,一个条妙计已经悄然形成,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等到她再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提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悄悄打开来,里面是一袋如手指头大小的石子。
嘴里冷哼一声,偷钱的人可恶,卖煎饼的人一样可恶,哪个她都不会放过。
找了一个高位的地方站好,刚好能看清卖煎饼与那个小贼的一举一动,手里掂了掂一个个小石头,冷冷地看着她心目中的敌人。
突然,那个煎饼摊主,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体一擅,伸手往腰里一摸,捞到一个小石头,手里的大锅铲随之跌落锅里,发现“咣当”一声脆响,他不动声色地举目四眺,没发现异样后又抄起锅铲继续摆弄着他的营生。
“哎哟”“哎哟”两声惊呼,他身边的两个伙计般的男人身上也相继中了小石头的袭击。
等到他们警觉四看时,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公孙雅兰看到他些人都有了警觉,便将目光转向那个还在四处蹿的小毛贼,那人看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