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雅兰听说有人送来汤药,心里早就明白了三分,这种情景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陌生,她生在皇宫,那些侍了寝的嫔妃,如果不被允许诞下皇嗣的,都得喝下一种避孕汤,现在,他们大概也是送这个东西来的吧?
她冷笑一声,她连欧阳烨的身体都不想挨到,何况为他生小孩?并且,白神医说了,吃了那种药三次以上就会终身不育,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来个当糖吃,以后就是想让她侍寝,也不会有他的小孩。
所以,当着那个送药人的面,她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痛快到让那送药的太子府管事咋舌,他只看过委委曲曲哭哭哭啼啼的喝药人,还没见过如此豪爽的人,何况对方还是尊贵大安国的公主,都梁国的太子妃。
喝完后,公孙雅兰才想起白晴是不是也应该喝下这种汤药呢?万一她怀孕了话,会不会出什么事?
“请问,这个汤药还有吗?再来一碗行不行?”公孙雅兰神经兮兮的问话,吓了送药人一大跳,回头看怪物般瞪着她。
公孙雅兰反应过来,笑了笑说:“就是想多喝一碗,才能更安全更放心!”其实心底里暗暗地说,就是想让你们家的太子断子绝孙!不过想到他已经生育了一个欧阳锐,她有点泄气。
等到天亮后,公孙雅兰越想不放心,昨晚谋划的时候,她与白晴好像都忽略了这方面,她是因为没经历过,而白晴呢?她都生过一次小孩了,难道她也想不到?难道她不怕露馅?
公孙雅兰越想心越慌,最后找了一个借口,说是给她送点药去,带上萍儿匆匆忙忙往白晴所住的那间紫花院赶去。
萍儿总觉得事情没有她看到的那么简单,于是不顾尊卑地一再追问公孙雅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雅兰想到事情可能会变得有点复杂,变得不可控制,而她此时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萍儿,所以一咬牙,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萍儿。
“天哪!”萍儿捂着嘴惊叫起来,“公主,你玩得也太过火了吧?迟早会出大事的!”
从小与公主一起长大,她的所作所为,萍儿都知道,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公主不再是受皇上宠爱的大安国娇公主,而是作为人质存在的太子妃,一不留神,都梁国可以将她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她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再怎么埋怨也是于事无补,还是想办法解决吧!
主仆两人便一起认真地合计了一下,想到了种种处理此事的方案,最后才像没事人似的朝紫花院走去。
还没到紫花院,就看到欧阳烨朝无名院方向走去,担心宛儿应付不来,主仆两又赶快折回来。
欧阳烨见到院子里只有宛儿在打理着花花草草。
“你的主子呢?”他四下打量,没看到搬家的迹象,眉头微蹙,眼底暗含一丝不悦。
宛儿看着他那不怒自威的面容,心里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合他的心意,揣度间语言吞吞吐吐:“回-----回太子殿下,太-----太子妃出------出去了!”
“去哪里了?”欧阳烨一下子就想起她将众夫人脚弄脱臼的事,声音一下变得异常严厉,而胆小的宛儿害怕得浑身抖了抖,在他看来那是心虚,一下子将将宛儿提起来,掐住她的小脖子,恶狠狠地说,“快说,她去哪里了?”
宛儿被掐得直翻白眼,这种情况下,就是她想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尖叫声从天而降,随后欧阳烨觉得后背呼呼生风,放下宛儿一个回身同时也挥出了如锰头大的拳头,并打中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定睛一看,见到公孙雅兰身体如一个玩偶般地撞到屋子墙面上,额头上立即涌出血珠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流,萍儿惨叫一声扑了上去,用手抚住她的伤口,嘴巴叫喊着宛儿快点去拿伤药。
欧阳烨惊呆了,他只觉得有人要暗算他,出于本能地还过去一拳,没想到却打得自家太子妃如此重的伤。
等到宛儿从屋里取出伤药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赶快接过伤药,上前为公孙雅兰止血,脸上虽然还是沉阴阴的,但心里却疼痛不已。
血很快止住了,欧阳烨想扶她站起来,她一甩手,倔强地独自走回里屋,因为担心他跟进房间,所以她只得坐在椅子上休息,闭目养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你不是有武功吗?你完全可以躲开的,不是吗?怎么就那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欧阳烨摩挲着粘满她的血的手,脑子里渐渐清醒过来。
萍儿心里想的也与欧阳烨一样,但听他这么一问,她立马明白公主的苦肉计为哪般。
公孙雅兰微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说:“太子殿下,妾身昨晚侍候你有功,是吗?那能不能从殿下这里讨一样东西?”
欧阳烨见她答非所问也不再计较,顺着问:“是什么东西?说出来,看看本宫能不能答应?”
“太子只需说明答应还是不答应!具体是什么,妾身还没想好!”她是担心如果将自已的想一摊开,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