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祈华院。
此处是欧阳烨临时的办公和接见臣下的地方,偶尔,也会在此小住一两天。
“哈哈!三哥也有被女人气成这样的时候。”晋王欧阳华摸着光光的下巴,坐在欧阳烨的侧面,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旁人的时候,他们不分君臣,而是以兄弟相称,。
“四弟,别笑了,看你那副见了女人就掉魂的德性什么时候才能收敛?”欧阳烨不满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翻看起刚从宫中带出来的折子。
欧阳华见他对太子妃避而不谈,只好打消继续找八卦的念头,转而正色的说:“父皇给您那么多折子批阅,这是给重任太子哥哥您担当了,看来皇父是越来越重视太子的培养了!就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在放烟幕弹--------”
“住嘴!”欧阳烨低喝一声,眼睛往外瞧了瞧,“这话能随便说出来的吗?四弟,你不小了,该长记性才是!”
“这不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嘛,臣弟才敢这么说的。”看到欧阳烨脸色还是一样阴沉,他灿烂地笑起来,状似撒娇一般,“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太子哥哥别生气了,那你罚臣弟做苦力去吧!” “这是四弟你自己说的?好吧,那就罚你去筹备下月举行的宴会可好?”欧阳烨阴恻恻地笑起来,烦躁地搁下手中的笔,小心地放好折子。
“啊?不好,不好!父皇交带给你亲手操办的,而你倒好-------”收到欧阳烨射过来的一道凌厉的眼神,欧阳华住了嘴。
“你不小了,应该学着办点实事!天天到处游荡,哪有晋王的样子?”
“好吧!臣弟这就去办!”
欧阳华一脸无奈,朝欧阳烨拱拱手,垂头丧气地转身退了出去。
这时,侍女送进来一杯茶,轻轻放到欧阳烨案桌上右手边,低头垂手道:“太子殿下,梅护卫求见!”
“传!”欧阳烨两眼立马放出精光。
一会儿,门外走进一个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下跪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见到来人,欧阳烨精神一振,星眸波光潋滟,沉声道:“平身!赐座!上茶!”
梅涯拱手谢过之后,落座于一旁,张张嘴想说什么。
欧阳烨挥退送茶侍女,让其带上房门,这才激动地问道:“事情办得可顺利?”
梅涯点点头,早已唇焦口燥,猛喝了两大口茶,才放下茶盏说:“属下按照太子的吩咐去办,一切顺利,新招进来的新兵正在暗暗操练中,而与海外的生意通道也已经打通,只等货物往来就是了。”
欧阳烨喜形于色,双掌一击,低喝一声:“好!”端起茶盏,轻轻地吹去表面的茶叶沫子,优雅地喝了一口,脸上突然晴转多云。
“这次白凌与你同去,他可回来了?”
梅涯抬起眼睛,不明所以地问:“太子殿下不是让白神医一直呆在枫城么?”
欧阳烨怔了一下:“哦,对了!”顿了一下,又说:“梅涯,你稍为休息一下,然后去宫中请雪太医给无名院的太子妃看看伤,顺便再去白夫人那里,给悦儿也看看。”
“怎么啦?------”梅涯冲口而出,眼睛余光发现太子脸色不佳,遂将余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梅涯还在路上就听到太子匆匆大婚,他都没来得及赶回来庆贺,不过,他知道太子是被皇上逼着娶太子妃的,所以并不敢将欢喜挂在脸上,免得费了精神而不讨好,可是,昨天才成婚,今天就弄成重伤?真的匪夷所思!
不过,作为太子的护卫之首,他深知不该问的事就别问,所以,应了一声:“是!属下告退。”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当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欧阳烨皱眉闭眼,手指轻捏眉心,似有万千烦心的事情。
无名院内。主仆三人伤痕累累,特别是公孙雅兰,当恶奴解开被绑着的双手时,她全身鲜血淋淋的,已经没了人形。
鼻孔处尚有微弱的气息,显示她还没死透。
当宛儿也扑上去时,那个手执皮鞭的恶奴心底被震撼了,下手相对比较轻,所以,三个当中,宛儿受伤归轻,萍儿尽管受伤也蛮严重的,但因为练武之人,忍耐性好些,还是拖着全身的伤痛,将公孙雅兰弄进房子里的床上府卧着。
“那瓶药哪去了?”宛儿一边抹泪,一边翻动着尚没来得及整理的嫁妆行礼。
萍儿正在为公孙雅兰擦拭着伤口,突然抬头,说:“公主刚才不是说要给那个什么皇孙送伤药吗?现在好了,自己要用都没得用了。”看来好人还是别做!
望了望外面,连正午都还没到,看来只能等到晚上出去,那还有大半天怎么过啊?公主伤势严重!如何不小心弄出个伤寒病什么的,会没命的。
两个侍女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当宛儿转出房门时,只见欧阳华带着一个太医匆匆走进院门。
“晋王殿下------”宛儿又惊又怕地向他行礼,但礼还没成,欧阳华人已经走进了房子里。
“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