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哭喊着抱起一身湿漉漉而又伤痕累累的小人儿,对还在呆愣着的主仆三人怒目而视,仿佛凶手就是她们主仆三人之间。
欧阳烨在巨响发生的那一刻就从院门外拔腿跑了进来,一把抢过白晴手里的孩子,他小心地将他抱紧在怀里,上下检视的一遍,见孩子哭得脸色发黑,他心疼得眼圈通红。
回头看看里面杂乱的地面,抬头如刀似剑的目光盯在呆愣的主仆三人脸上,恶狠狠地说:“如果锐儿有什么事,本太子拿你们给他赔葬。”
说完,抱着小男孩飞快地出了房门,转出院子,其他的侍妾与各自等在外面的丫头婆子一并跟着太子的身后离去。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清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看着太子的身影“怎么办?”宛儿此时早已连惊带吓得身体直发抖,泪汪汪的眼睛看看公孙雅兰,又看看萍儿。
平时,公主与萍儿都那么多主意,可是,现在,为什么都不出声了?她好想从她们脸上看到答案。
萍儿挺了挺腰脊,轻轻地说:“公主,就让奴婢来承担罪责吧!”
公孙雅兰盯着萍儿看了半晌,惨然一笑,说:“还以为她们怎么会那么好心肠来探望呢,原来只是为了计算本宫,萍儿别说了,本宫自有应对法子。”
“真的有法子吗?”宛儿天真的问,竟破涕为笑了,“宛儿就知道公主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她向来都觉得这句话是对的。
萍儿与公孙雅兰相视一笑,两人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凝重,只有宛儿一个人傻乐着。
想了想,公孙雅兰转身走进房间,拿出师兄配给她的传说是天底下最好的伤药,放进怀里,又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侍女正在收拾厅堂。
她整理一下衣裙,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不要去任何地方,本宫去看看那个悦儿就回来。”
她一脚跨出院子大门,却发现有几个侍卫把守着。
“太子殿下说,里面的人不许外出。”一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冷冷出声。
公孙雅兰刚想说她就是想去见太子殿下的,忽见欧阳烨带了一众恶奴气势汹汹地从前面回廊闪了出来。
公孙雅兰脸色一白,知道此劫无论是自已还是两个丫头,都无法躲了过去,她将怀里的药瓶取了出来,塞进一个侍卫手里,说:“麻烦你交给白晴夫人,让她快点给孩子上药吧。”
欧阳烨人还没到院门,就开始吩咐恶奴:“传本太子命令,里面的主仆三人各领十鞭刑,立即执行。”
“是!”齐嗖嗖的应答声,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进公孙雅兰的胸膛,她又惊又气,只是摇头流泪,双眼愤怒地盯着欧阳烨的臭脸,很想冲上去将它撕烂,然后踩在脚底下。
她本想与太子一起找到真正的弄翻茶壶的人,可是现在,太子不给人一声分辩的机会,一声令下就是给予惩罚-------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行为,实在是有心欺负人,并不是真正的秉公办事。
自古后宫争宠,枉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难道同为后宫长大的他会不了解不清楚?还是只是找为了找借口?
公孙雅兰愤懑地道:“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怎么啦?”欧阳暴喝回道。
公孙雅兰被噎得喘不过气来,良久才闭眼仰头,“唉!”深深地叹了一声,面对这种人,就只能这样了,多说无益!
想到公主娇贵,宛儿没学过武功,萍儿在一边不停将所有的罪责揽上身,请求一个人承担三个人的惩罚。
公孙雅兰感动之余,怒喝萍儿:“住口!冤有头,债有主,而本公主就是那个头和主,一切过错就由本公主承担吧!恳请太子殿下恩准!”
奴婢的命如草芥,她担心萍儿这下去就会没了命,在这异国他乡,主仆三人相依为命,少一个人她都担心过不下去。
欧阳烨先是不言不语,一听到公孙雅兰这么说,怔了一下,之后一摆手,就来个顺水推舟:“恩准太子妃的请求,将两个奴婢拉下去,给太子妃行三十鞭刑。
听到如此的结果,两个侍女哭天喊地的求饶,却被两个恶奴紧紧摁倒在地上。
公孙雅兰这时终于确信,欧阳烨就是借机生事,找借口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她银牙一错,国恨家仇在此刻都得到了升华,波涛汹涌般的恨意从胸臆间回荡!
“把两个侍女锁进房子里!”公孙雅兰不想宛儿和萍儿看到如此残忍的一面。
可是,周围的侍卫却无动于衷。
“行刑!”欧阳烨手一挥,手执皮鞭的恶奴便走上前来,刚要动手,公孙雅兰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欧阳烨以眼神示意侍卫,然后不耐烦地问:“太子妃还有什么请求?”
言语间充满讥讽之意,他不信这个娇滴滴的公主不会低头求他,他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让她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袍摆,仰面朝天地求饶,让她知道进入太子府后就不再是大安国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是以夫君为天的太子妃,最好是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