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满脸羞愧之色,只好被玉平领着下去了。
曜灵被万大奶奶缠得无法脱身,只得敷衍两句,过后便问:“路上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备下贺礼,”说着便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张银票。
万大奶奶看也不看,如被烫手般推了回去:“掌柜的太外道了!咱们再不济,也不敢收掌柜的礼呀!谁不知道掌柜跟世子一路来的?世子已在外头赏过了,掌柜的快收起来吧!”
这万大奶奶力气倒真不小,曜灵见坳不过她,只好先将银票收起来再论。
不过大奶奶的话却是实话不假,曜灵知道,若不是岑殷,只怕自己处境更比香玉不如呢!
“万大奶奶,” 曜灵笑着问道:“今儿来得太急,竟不知府上是哪位爷纳妾?”
最后那两个字从口中吐出来 ,曜灵不惯,万大奶奶更不惯。
“哎呀,”大奶奶脸红起来:“就是我家相公,自我过门,三年不曾生养,少不得要再给相公做门亲事,以续万家香火才是。”
怪不得!曜灵眼前顿时浮现出,刚才香玉讨好大奶奶的模样。
“对方是什么人家?”不待曜灵开口,身后出来一位夫人,笑着问道。
万大奶奶一见,忙殷勤地叫了声:“班夫人,”掉头对曜灵介绍道:“这是老爷衙门里户总科提空般老爷的夫人!”
曜灵含笑与之互相行过礼,万大奶奶这才叹气回道:“哪里是什么好人家?不过是老爷在外头寻着,一家豆米铺子里的女儿,正好到了年纪,老爷命人看了。现付了三百两银子,这不,今儿就抬进来了!”
曜灵便看香玉,果然香玉听见这话,脸都气白了,手抖身战,又说不得话。
曜灵遂笑问万大奶奶:“奶奶好心性,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姑娘抬进来做了新娘,倒也没有苦吃。”
班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后见万大奶奶面有愠色,方清了清嗓子,开口笑道:“掌柜的你有所不知,我们万大奶奶心性是好的,不过脾气有点子急燥。好在新娘么,做了人家侧室自然也没有什么大的望头,若能如了奶奶的意。再三年二抱,也就罢了。”
万大奶奶还是叹了口气:“听说这丫头倒是个好脾气,我也曾对相公说过,若来个燥驴子,我是必不依的!”
众人听见一起笑了起来,万夫人便过来道:“这里几桌怎么没有金华酒?你去下头看看。别叫奴才误了事!”
万大奶奶一听,忙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这里班夫人便抿嘴笑对曜灵道:“掌柜的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哎哟我们万大奶奶可是个火爆性子 。新嫁娘若是知趣呢,安生些也不罢了,若不知趣,哼哼。。。”
万夫人上来解开这话题:“你们要不要外头瞧瞧去?说是人就快到了呢!”
内花厅本来聚集了不少位夫人奶奶小姐,一听这话,忙都簇拥着出去了,曜灵有意落在后头,见香玉一人落寞独坐,遂向她走了过去。
香玉一见她来,眼里忍不住红了:“丫头!”
曜灵知道对方心里一定不好受。当下唯有软语劝道:“姨娘罢了!到底进了这家的门,吃喝是不愁的。”
香玉眼泪涟涟,手里一方海棠红的罗帕早被绞得不成形状:“我只当菱姐儿命比我好。不想,到底还是一样!”
曜灵无话可回。
“说起来,做姨娘的苦还有谁能比我更知道?”香玉声音低了下去,头更是垂无可垂:“正头娘子就算不得汉子欢心,到底有身份在,也不敢怎么样。可姨娘有什么?汉子喜欢倒罢了,三二年地新鲜劲过了,若运气不好再没生养,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曜灵宽她的心道:“哪里就那样了?姨娘不是有三爷么?菱姐儿若生得一儿半女的,也就熬出头了。”
香玉还是心酸:“我做了姨娘,怎见得我女儿就也要做姨娘?若一会见了那狗男女,我偏要问着他们,什么样的人家不能给?就只缺这三百两银子不成?”
说话间,香玉的手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来,声音更由哽咽就得就快嚎啕起来:“钱我有!若只要钱,不如还将女儿卖还给我 吧!”
香玉正在伤心处,不想外头就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我就不明白那丫头有什么好?三百两银子呢!又这样大操大办的!说是家里如今比不得当日了, 时时要我们和二房三房节俭,可如今抬个姨娘进门就花去这许多!二房三房心里有气眼里有火,当我看不出来?若老爷不在,分家时必要拿这一注出来说话!我是不理的,要只管找那姨娘要去!不为她,哪有这些破事!”
说声音,分明就是万大奶奶了。
香玉眼里出火,瞬间泪就干了,身子强从座位上直挺起来,竟好似要当面与万大奶奶理论似的,曜灵一见不好,立刻拉住她不叫起来,自己则暗中低语道:“姨娘不可!菱姐儿将来还要在这奶奶手下讨生活呢!”
香玉立刻顿住身子,才干了的眼泪,又将下来。
曜灵这时站起身来,将香玉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