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鲁安为使阴谋得逞,每日加班加点,日夜打造练功场,不出数日大功告成。此事敲定,便致意图、易二人早日开战,心下一番计议,喜上眉梢。
是夜,郭鲁安趁夜色牵飞马入隐蔽处,在一丛林后扛出一样东西,外面用袋子罩了,不知何物。一阵手忙脚乱打马飞驰,越过守卫直奔图陀丹住营。易天放手下兵士那敢阻挡,更不敢多问,遂也睁只眼闭只眼。图陀丹见郭鲁安到来,喜出望外,原本有些小觑这本土人,只因当前所遇对手势均力敌,不占优势,发展一个线人那是相当的重要,故此这般。
图陀丹亲自出军营,抚其后背笑言:“爱臣亲来,我等喜出望外,有何好消息快快说来。”心说,你看,我本大王级别和你一般同起同座,把你一个小人物说成爱臣,可想你也该对我死心踏地!
郭鲁安故着受宠若惊之势,心中却明此意,连连打掬,“大王宠杀小民了,实不敢让大王亲自出营来接。”说完双膝跪地。图陀丹将其一把扶起,大喝一声,“赐座看茶,闲杂人等回避。”便要扶住郭鲁安往营中去。郭鲁安迟疑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王且慢,小民还有一样东西让大王一看。”
一听有东西看,心下便估摸,定是什么好东西,连连点头,“那好,那好。”
郭鲁安便将马上装载包裹卸下,放开袋口,露出一个老妇人来。图陀丹有些迟疑,心想,这是啥东西?不明白。郭鲁安又打掬禀报,“大王,此妇人便是那易天放老娘。”图陀丹一听,兴致上来,连连点头,又是拍掌,“好,好,真是个好东西,来人,快给我拖出去宰了,悬于汉复村外。”旁边将士一听,正欲挽衣提袖动手,不料郭鲁安摇头制止道:“大王不可,大王不可,杀这妇人虽可解大王之恨,但于战事毫无用处,我之所以带在身边,怕那姓易的识破我的行踪,到时我可以以此为要挟,再说,关键时候我还可以利用这妇人。”图陀丹觉得有道理,遂摇手作罢。带去达拉氏并无实质意义,其目的是向图陀丹表明,我把他娘都抓来了,你还不放心我,还不相信我。就这么个意思,但图陀丹不明白,达拉氏更不明白,她早被郭鲁安弄昏,还沉睡在找儿子那个思绪段。
图陀丹与郭鲁安相继落座,把酒言欢,席间郭鲁安向图陀丹献计,把易天放所布玄阵之事细说一遍,并将哪里是弱处,哪里是强处一一细说了,回头又约定,几日几时里应外合,攻打易天放。图陀丹听得眼里闪光,发上冒烟,这么好一桩事,咋不高兴呢,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二人又一阵酒醉色迷,玩耍三五女子,郭鲁安意兴大尽而归,一路喜不自禁。郭鲁安怎么会不高兴呢,他给图陀丹说的全是反的,那弱的地方必是强的地方,那强的地方必是弱的地方,这样一来,谁还选强的地方去打,定打弱的地方,这不恰好落在郭鲁安圈套之中。一灭图陀丹,那“人身猪脑”的易天放还不让他收拾掉。
郭鲁安回到本部,拎了达拉氏便往易天放房中去,未及门口便大叫道:“主帅,快出来,有好事。”
易天放一听有好事,咣当一掌打开门户,跳跃出来,一看郭鲁安手中扶着老娘,心下诧异,正要问,郭鲁安主动开口说道:“主帅,不曾想你失散的母亲被图陀丹抓走,今日我到阵前观察地形,发现几个小喽罗抓着你母亲,我遂出阵将其救回。”
易天放并无大的表情变化,轻哼一声,“是嘛?那我还要谢你不成?”郭鲁安又故着谦逊起来,“主帅言过,小人不敢当。”易天放虽无心计,但也还有一些小聪明,心中思虑,老娘原本在村中,怎么又出得村被图陀丹掳去?图陀丹的人又是怎么进得来的,即使进不来,老娘又怎么破得了我的阵出去。就这么思疑着。一看易天放表情,便有话说。可想,郭鲁安是何等善变,他怎会忽视这些细节。“主帅可能不明此事经过。”稍停大喝一声:“来人”。
堂下便跳出一个人来,手里拎着一个血糊糊的人脑袋。易天放一见,一皱眉,“这是谁?”
郭鲁安笑而慢答,“主帅,这就是文章,你母亲原本在村中安好无损,就是被这歹人,也就是图陀丹的奸细抓去,然后趁夜从密道关口送出阵。后来我查明此事,了结了他的性命,故提人头前来见您。”不知是何个无辜的脑袋在这些谎言下成了牺牲品。
易天放又是一声冷笑,“该杀。”眼望达拉氏,“叫人照看,想办法让她苏醒。”说完便要离去。郭鲁安又上前一步,伸手作掬,“主帅且慢,有要事相商。”
易天放见郭鲁安满脸的认真,便停步不前,张耳待听。郭鲁安便说据消息某日某时图陀丹要来攻打,只是这回说的全是真话,意在提醒易天放,那强的地方要更强,好一举歼灭图陀丹。易天放听得又惊又喜,心想,机会终于来了。一高兴,那邪性便有所增长,那左肩骨“砰”地一声膨胀出皮两寸长,把个郭鲁安惊了一跳。易天放仰天长笑,笑完说道:“打。”遂踅身而去。
一连数日,易天放率人按照郭鲁安所说进行认真布置,莲花阵、阴人阵全部加固夯实,来犯者必自残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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