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只听其大喊大叫起来,“妈呀,不得了啦,蜇死人了。”忽地从草丛里冲出来。盖钟一见,“噗”地笑开。不乐都不行,头上被马蜂蜇出了几个红包,嘴巴上还努着两块红肿的东西。再看衣服、裤子全破了,身上蜇满了野刺。易天农算是倒霉透了,光拔刺都拔了好一阵子,心里甚是气愤,但又不知这气该往谁身上撒,只得一边骂草丛,一边怒目仇视着盖钟。见盖钟笑得这般惬意,心里更是不平,走到身边,大声吼道,“我不学啦!”
盖钟见易天农一生气脸更红肿,越发笑得不能自抑。易天农一甩胳膊,没好气地朝新都城走去。
回到城中,闷闷不乐,看谁谁不顺眼,爱打听是非的早从盖钟嘴里知道了出丑的事,含沙射影地逗乐,易天农越发浑身不自在。这阵见火汉侠也来凑热闹,平日里就数他最不顺眼,正好有气无处撒,对着火汉侠就骂,“你个长马验,猪耳朵,牛鼻子……”
火汉侠听着,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骂得好,骂得有水平,能把我和他们比,幸好你没把我骂成是你。”说完哈哈大笑一阵。
火汉侠原本就是星月老祖点化的野兽,才不在乎这些话,把易天农气得没法,只好不骂了,能会的词语都用上,却不管用,一个人把脑袋耷在腿上生起闷气来。
火汉侠觉着好玩,又凑过去说,“咳,大男人,摔个跟斗有啥嘛,那老盖教不了你,明天你跟我学,我不教你飞天,我教你移物术怎样?”
移物术?易天农在心里闪过这个光鲜照人的词语,但嘴上不说,又不知火汉侠是真是假,抬头看一眼,目光中还有些气愤,但明显弱了。
“不相信,不相信拉倒,我是说话最算数的人,不信问问”。
火汉侠手一指旁边的其他人,被指的人又想连火汉侠一起耍弄,都摇头。“唉!唉!不知道,不知道。”均从四面八方退走。这么一来,易天农更不敢肯定是真是假,头一低,哼一声,不理任何人。
火汉侠平日里最怕别人不信自己,见众人又故意这样,心里也急了,一把拽起易天农,“要不这样,要是我说假了,以后我就叫你师父,当你徒弟。”
易天农不太明白师徒的具体意义,心想当师父又有什么用?但又一想,既然火汉侠敢这样发誓,师父必定是非同一般,于是试探着说,“那我信你一回嘛。”
火汉侠一听高兴了,但很快又沉下脸来,“既然我教你移物术,那么我就应该是你师父,你就是我徒弟,日后要喊我师父才行。”
易天农急了,“不是没有这个条件的嘛,怎么说好了又要变,不行,不行,盖爷爷我都没喊他师父,你……”他想说你不行,但又害怕惹恼了火汉侠,一会儿再变卦移物术就学不成了,要不先答应他,反正“师父”又没什么大不了。
“好好好,依你,依你,师父就师父,师父又怎样?师父还不就是师父。”
火汉侠乐了,说,“那先叫声听听。”
易天农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行,你还没教我,我才不叫,教了再说,教了一定叫。”
火汉侠心想,何必和一个孩子过多争执,到时候,他不想叫都不行,便作罢。
第二日,天刚亮,火汉侠迫不急待地把易天农叫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神神秘秘地开始教起移物术来。第一步跟盖钟的教法一样,传授法语,教完了,便让易天农试。教的很是急切,易天农倒觉得比盖钟教的飞天术省事,三下两下好像有些会了。但具体会了什么?会到什么程度?没有定准。火汉侠在屋里转悠,忽见桌上放的茶杯,忙说:“对了,对了,来,来,来,把这茶杯举起来。”拽着易天农到了桌旁。
易天农懒洋洋地伸手过去把茶杯拽在手里。
火汉侠一见,火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易天农手上,险些把茶杯打掉。吼道:“谁叫你端茶杯了,谁叫你端茶杯了?”
“不是你叫的吗?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人,难道是我自己情愿端的吗?”
“笨,笨,笨,笨死了,我不是叫你用手端。”
不用手端,用什么端?易天农心想,为必会用脚去端不成。“那用什么端?”
意念,我教你的法术。
易天农才算明白过来,这原本就是他笨嘛,说话又不说清楚,还说我笨。他又问一句,“意念?”
火汉侠对着易天农耳朵大喊一句,“意念!”
“哦!”又是意念,怎么每一样功夫都要这个东西。易天农一边答一边想。
正式进入角色,憋一口气,眼睛直直地望着茶杯,嘴里直喊,“起来,起来。”
火汉侠见茶杯丝毫未动,急了,“啪”又是一巴掌打在易天农的后脑上,“笨,笨死了,不是用嘴喊,用我教你的法术,用你的意念。”
易天农又恼又气,扭头对着火汉侠大喊:“知道啦!小心我不叫你师父。”
火汉侠还真有点怕了,忙说:“再来,再来。”
易天农再憋一口气,动起意念,见茶杯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