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陀丹至从战胜国王荆斩以来干了几件恶事,一是把福基山上修炼魔法的几个法师和福基山上能够战斗的生物全部杀掉;二是杀掉了皇宫里不肯屈服的所有军士;三是将国王荆斩的妃子选到了自己的寝宫享受,但不出几日女人们都憔悴瘦弱地被一群新进女子代替;四是由军士每天抓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来修炼魔法,吸取男子的灵气,直到其衰竭而亡。离皇城最近的村庄和城镇已经连连遭到侵害。没被侵害,离得远的地方,青年男女早已四处躲藏,谈虎色变。不是青年男女的,已经有很多被抓来充当了苦力。图陀丹将要建造数个雄美壮丽的城堡,还有按自己的意愿修建的新皇宫。所有的苦力必须无偿地付出自己的劳动,而其中一些体弱多病的,不多时日便劳累过度送上了性命。所有这些噩耗像瘟疫一样传遍全国上下,几乎是和易天放步行回家的速度同步。
当有不同于易天放的消息到达汉复村庄时,人们便对作为国王军士的易天放为什么没有遭到杀戮而产生了疑问,疑问直指守钟人的良心。易楚风自觉颜面无存,加之痛心小儿子的离失,便悲痛地隐匿在古城堡里,不再见任何人,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怕老婆,才孤独而存。
图陀丹带来的恐怖震惊全国。不知什么时候,一支打着复辟盛下国旗号的队伍从皇城西边最远的泊月山悄然开进,队伍均骑着红黑两色的战马。领头的是泊月山法师盖钟,一个头发胡须眉毛足有两尺来长,且有些花白,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头。说话音量奇大无比,话音能传出五十里远,腰悬噬血剑。
盖钟一路正和副将宏伯通说着话,“我一直很纳闷,国师夫佐,怎么会在临死时喊‘师弟’呢?”
宏伯通是个有勇无谋的人,脑子不太好使但力大无比,可以和几十匹战马抗衡,单手能轻易举起上千斤的东西,而且还会一些法术,人称“神力勇士”。听了盖钟的话,略一思索,“这好理解呀,你想国师是一流的魔法大师,那怪物图陀丹也是一流的魔法大师,他们肯定是师兄弟!”
盖钟摇摇头,“‘师弟’应该另指其人,也许国师还有一个法力高超的师弟,他是希望师弟为自己报仇。”
宏伯通一听觉得盖钟说得有道理,忙应和着说,“将军好聪明,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了。”说完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国师的师父不是我们的星月老祖吗,星月老祖只有国师一个徒弟才对呀,哦,对了,星月老祖既然把我们四人修炼成隐世金将,那他一定还另传授了一位隐世徒弟。”
盖钟笑笑,再摇摇头表示不太相信。正说着,忽然看见前方密林处发出两道奇异的光彩,通天达地的光柱,一柱红一柱绿,直刺云霄。
盖钟立即勒马停住,对前面的探路人常夫子喊话,吩咐前去查看。
探路人是个遁术高手,听了命令,一跺脚,人便钻入地下,沿着发光的方向一路急行过去,到跟前光却没了。光是从密林中的河流里发出的,发光的地方突兀着一块大石头,石头上睡着一个孩子,很有可能光就是从孩子的身上发出。探路人双手合十摩擦两下,然后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向上高举的手“砰”地的一声飞出一束一尺来长的红光,带着呜呜的声音射向天空。盖钟一看信号,知道前面平安,放下心来。
探路人将河中的孩子扛到盖钟面前,看孩子像是昏过去了,一摸脉搏,却气息正常,应该是睡过去了。盖钟对着孩子轻唤两声,只见慢慢睁开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像似有些痴呆似的。
因为孩子的出现,队伍决定原地休息。一群人围着孩子端详。
一人凑近孩子正弯腰细看,只听孩子“啊!”地大叫一声,腾地而起,飞也似地往树林跑去。一路跑一路喊“怪物,怪物。”
大伙儿哄地一声笑开,再看那人,的确生得有些奇形怪状,半边脸黑,半边脸白,耳朵比常人的长,盖住眼睛的位置,眼睛却没有长在该长的地方而是在耳朵上,鼻子上系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吊环。
盖钟一捋长须,眼角含笑,觉着这孩子好玩,从马上纵身一跳,跃过十来丈落到孩子躲藏的树旁。
孩子见此功夫目瞪口呆,颤颤栗栗地说:“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双手摆出格斗的架式。
盖钟大笑,“怕我的不是好汉,那你算不算好汉呢?”
孩子不作答,仔细端祥这老头,心下拿不准,但怎么想也觉这老头不像是坏人。刚这样想,却又生出另一个想法:不对,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图陀丹?可图陀丹是怪物才对,这老头又不像怪物,看来不是,难道刚才那人是图陀丹?也不对,图陀丹是头头,那人也不像头头?思虑再三遂壮着胆子问盖钟:“你们谁是头头?”
盖钟觉着这孩子问得真怪,便笑着说,“头头?我们这里没有头头,硬要说有,你就认我吧。”
孩子听了似放下心来,既然头头是这老头,那人就不是图陀丹了。正想着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明明刚才还在村子里,现在怎么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定是这老头把自己抓到此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易天农,掉下河后被水冲到了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