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佩,奈何无缘得见,你既是她的后人,想必得到她的真传,小姑娘愿不愿同跟我比划几招?”
莫愁新学了玉/女/剑/法,正遗憾没有用武之力,若能得东邪检验指点,当然求之不得。她笑着说:“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这正是古墓的轻功的精髓所在。做到物我两忘,心无杂念,便能御风如驾大鹏,天地间任她翱翔。莫愁有几年来苦修的内力支撑,又自己反复琢磨演练,轻功早就今非夕比,出神入化。她解下长剑,说声:“前辈请!”便运起内劲,轻飘飘地拨空而起。
船虽不小,却不够宽敞到用来比武打斗,只得自行找寻最广阔的场地,而这里四面临水,只有上空最适合。
黄药师赞道:“好轻功!我来会一会你!”就凭她能以气驭形的高明轻功,就已经足够让他刮目相看。黄药师玉箫一摆,也拨身而起。
莫愁的寒玉剑,三尺青锋钝而无锋,却以肉眼可见地透着丝丝寒气。黄老邪用一柄青玉箫应对,每每相撞时竟然都是玉石相撞的如磬清音。黄药师看着她所用之剑,半透明的玉白剑身,心里暗暗惊奇:这剑难道是由玉作?
没多久他就没有心思多虑其他,因为莫愁的招式精妙凌厉,他若想一心二用,怕是要在小辈面前丢脸,便也专心应对起来。
拖雷扑到船沿时,就见两人已经一箫一剑交手在一起了,不知道都练的什么神奇功夫,竟然借着风势能短暂地停留在半空,他不太能理解中原人为什么好好地说会儿话,也能大开大合地打了起来。
这一大一小两个青衣人马上吸引了全船的视线,不论是蒙古士兵还是刚刚躲得没影的花娘小吏,都扒在船沿上看热闹,有人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会飞啊!”
空中两抹青衣飞扬交措,拖雷只盯着身材小的那一个,一颗心提到了噪子眼儿,就怕她一时不慎,掉到湖里去,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过了好一会儿,莫愁都没事,他还是紧张兮兮的。
莫愁每每要下落的时候,她用长剑或手掌击向湖面,足尖踏在激起的浪花之上,或者靠着湖水的湖力,再度轻点后借力而起,这场空中比试可比陆地上的难度大得多,而且她的水性并不好,比黄老邪又多了一分顾虑。当然黄药师自持身份,是不会在她要落水时趁人之危的。
双方交手在于试探对方武艺底限,而不是江湖搏杀,都少了份凌厉,但是拆招过招之间,竟也酣畅淋漓,黄药师越战越惊奇,他没想到对着一小女娃能让他越打越来劲儿。
对莫愁的欣赏也大幅度提高,不知不觉,起了惜才之心,招式相碰之间竟然有引导指点的意味,莫愁心思通透,哪里会不明白,而且与高手对决,偶尔灵光一闪的顿悟对她十分重要,对于自身实力的提升大有帮助。这样的际遇可遇不可求,便也敛息宁神,一点不敢怠慢。
两人从天上打到湖面,再从湖上打到岸上。这一场指导类型的演武,竟然直到日落西山才停下来。若不是莫愁到底年小力气不济,还能继续下去。
黄药师收起玉箫,朗笑道:“老夫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他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不过听声音还真不像个老头子,才人到中年,却开始自称老夫。
莫愁这次真的收获良多,诚心道谢:“亏得黄前辈手下留情,不然莫愁早就落败了。”
黄药师道:“你很不错,小小年纪有这等身手,老夫闻所未见。放眼江湖,现在能胜得过你的人也不足两掌之数,只是临敌还欠缺些,需得多磨练。假以时日,定然大放异彩。”
黄药师总结指点了一些她临敌时的不足,最终还不无赞叹地加了句:“后生可畏。”
黄药师正容道:“对了,刚才我在船外听到你和那蒙古鞑子,说什么军政大事,竟也很有几分见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莫愁道:“我和拖雷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今天又在湖中偶然遇见,他言语中几次有招揽之意,我想他此行不止想根朝廷结盟,还想结交中原人士为他所有,恐怕所图非小。”
黄老邪点点头:“我也刚听说,北方出了一个人物竟然统一了草原,又开始对金国用兵,我本想着若是他们两相打起来的话,对中原大好处,金国也许就无力顾及大宋,百姓不用再受欺压。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发现我的眼光竟不及你长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外族人,都在觊觎中原的富庶。到处都是纷争,这天下没有一块净土啊!”
莫愁不赞同地笑道:“别人有这种感叹不奇怪,怎么前辈也如此说,桃花岛不正是一座世外桃源人间净土嘛。”
黄老邪听得此话,也笑了起来。
莫愁想起这人一向的行事,奇道:“黄前辈一向深居简出,好多年没有您在江湖走动的消息,怎么会忽然到临安来?”
黄药师轻叹一声,低声道:“说起来,我这次出岛也是出于无奈,我有个女儿,比你大上几岁,她自幼失沽,被我宠得无法无天,只训了她几句,就敢离家出走,背着我乘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