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战争留下的痕迹还没有被抹去,在之前那支藩军驻扎的地方,一群人正眉开眼笑的收拾这战利品。“你看,这一仗我们不就打赢了。”高杉晋作行进在残破的营地中间,对身后的赤根武人以及山县有朋说道。对于奇兵队的存在以及作用,在经历了下关城一边倒的战斗以后,赤根武人还有山县有朋都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作为传统武士出身的他们,事实上是看不起这些农夫百姓的,领导他们作战,对赤根武人以及山县有朋而言更多的是把自己视作了战国时代的足轻组头之类的职务,所以打起仗来,沿用的还是老套路。说白了就是阵地战,训练有素的足轻不论是持铁炮也好,还是持长枪也罢,在战线上都是可以维持很久的,接受过此类教,育的他们,显然把奇兵队也当做某种训练有素的足轻部队,像赤根武人那样直接就把奇兵队投放到了第一线战场,而且面对的还是欧陆一流的法国军队,这样要是不输才是奇怪。
奇兵队的定位和传统的足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奇兵队的定位如果放在欧陆国家,其实是一种近代民兵部队。近代以来,伴随着火药武器的一步步发展,战争的形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作战,兵对兵将对将,看的都是人的素质,古代民兵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往往都不堪一击,没有合适的装备,没有经过训练,怎么能打的赢仗?可火药武器的出现大幅度的打破了这个情况,不论什么人只要会开枪就能够视作一份战力,而且这份战力还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种,这种变化不言而喻。虽然说火器使用对人员的素质依然有要求,但是相比于训练一个骑士。一个弓箭手而言,火药武器对人这个要素的重视程度还是下降了。当然了久经训练的正规部队还是不可或缺,可是正规部队总归是有限。想要进一步提升国家的战争潜能近代民兵自然应运而生。一杆步枪,一个稍加训练的普通人就是一个合格的民兵。他们不需要士气,也不需要准头,只要会开枪就好了。
而且民兵的动员与使用往往都是由于国家正规部队失去作战能力,或者敌对国家已经侵入本国境内,一经动员,民兵迅速就能成为战力辅助,或者摇身一变成为游击队。由于火器的射程以及杀伤力,这让以前很多只有精英才能干的事情变得异常简单。最明显的就是夜袭、偷袭,破坏这些隐秘作战,曾经这种作战都是需要最精锐的勇士才能担当,虽然不要求他们个个能以一敌百,但是至少他们决不能怕死。而近代民兵不需要这些,他们可以怕死,他们可以怂,但是一旦他们达到一定相对数量并且埋伏到位,哪怕再精锐的部队都有可能阴沟翻船,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抗日战争中。我党下属的民兵部队,多少日本以及国民党军队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
刚才密林中的一战也是如此,奇兵队实际的动员数量远远达不到那支藩军的数量。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藩军的实际处于作战状态的士兵太少太少,这样在数量上奇兵队就形成了相对的优势,而且密林之中,奇兵队埋伏的非常到位,所以一开火就把藩军打懵了。对于一支传统部队而言,除开士兵的训练以外,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军队的士气,任何一支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士气都是极度高昂的。而高昂的士气能够保证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作战能力,但是如果部队内部总是有不明不白就死去的战友。这对士气的打击是异常严重的,一旦士气崩坏军队也就溃散了。过往的传统军队很难做到着一点。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能够持续不断的杀伤敌军打击士气,虽然也有弓箭,也有弩,但就像之前说的,这些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掌握的,就算弩已经是非常简单的武器了,可是你还是得需要一把子力气才能拉得开它,况且投入敌后往往就等于去送死,所以想要不停杀伤敌军就要派遣一支精锐的射手,而这些精锐的射手如果投放在正面战场上那远远要比投放在敌后更有用。而装备火器的民兵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火器的有效杀伤可以导致一支精锐部队在进入战场之前就疲惫不堪,甚至能够直接就让一只普通部队就地溃散。
“这样???这样实在是胜之不武。”山县有朋看着战场说道,“狂介,你要知道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光荣与耻辱,有的只有胜利和失败,再光荣的结果是一个输那便毫无意义,再耻辱可是是一个赢那便是无上功绩。”高杉晋作皱了皱眉回过身看了一眼山县有朋说道。近代民兵自出现以来一直就不收到传统军队,乃至近代陆军的待见,不论是传统军队还是近代陆军虽然武器变化了,但是还是讲求兵对兵将对将的,像民兵这样的不在正面战场出力纯粹在敌后搞破坏搞袭扰,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武人该有的,所以看不起民兵,看不上民兵成了传统军队以及近代陆军的一个通病,只有极个别国家曾经是看得起民兵的,甚至是把民兵作为了国家军队的战斗脊梁来看待,一个是新中国成立前的我党政权,一个则是独立战争时期的美国。听了高杉晋作的话,山县有朋的眉头并没有展开,作为一个武士,荣誉感有时比较强烈,而且从小的教育也告诉他高杉晋作的话并不一定对。“狂介,你不要看现在这些人还只是你眼里的杂鱼,继续这样下去尽力几场战斗,这些就会摇身一变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