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合作方式。中美两国也同样能在其他问题上合作,比如打击索马里海盗。
记者:上海合作组织是中国比较重要的一个合作组织,您怎么看这个不包括美国在内的合作组织的未来发展?
欧文斯:我尊重中国在这一地区建立的合作,不过中美两国的对话也很重要。中美对话并不代表中国就不能有自己的合作伙伴。当然,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沟通——虽然这很难,因为上海合作组织等也许会让一些人联想到地缘政治。因此,中美之间相互了解、沟通和信任非常重要。
美国在伊拉克的前途
记者:奥巴马已经获选总统,他是否会对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采取另一种态度?您怎么看“9·11”之后美国进行的这两场军事行动?尤其是您曾参加过海湾战争。您怎样看待伊拉克战争,以及美国在伊拉克的前途?
欧文斯:我们过去在伊拉克问题上犯了很多错误,这也是为什么奥巴马能当选的因素之一。我认为,奥巴马的最初想法是撤离伊拉克。然而,我认为,我们如何进入伊拉克以及如何撤出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奥巴马掌权之后,也许会很快明白撤出伊拉克当然是对的,但是以何种方式撤出才能保证我们留下的是一个稳定的伊拉克局势,使撤退行为不恶化整个中东局势,这也很重要。
从长期来看,奥巴马会主张整体的介入政策——介入指的是对所有中东地区国家,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包括伊朗,以了解其他国家的方式,讨论在包括伊拉克在内的中东所有地区的介入。因此,美国要尽可能在比较好的条件下撤退,至少在军事上撤退。
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介入伊拉克的局势。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因为这对美国的利益太重要了;然而,方式上不要像过去那样,轰炸和杀害无辜平民——虽然我们并没有主观意图,但在战争中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我们需要正面的良好介入。我们需要在两三年时间里完成在军事方面的撤出,但是保持介入,因为我们在这一地区有很多依赖美国的盟友,比如沙特阿拉伯、巴林、阿联酋和阿曼。很多美国的盟友,比如巴基斯坦、印度和欧盟在这一地区也都有利益,也保持适度的介入。因此我们一方面会保持介入,另一方面也许撤退得会快一些。我想奥巴马会和每一个人谈,然后商讨出一个尽可能和平的既撤退又保持介入的解决方案。
记者:不过,当前世界仍然处于旧的地缘政治游戏的深刻影响之下,我们不能忽视传统政治的延续。如果用我们熟悉的“世界岛地区”的角度来看,过去几年,出现了一些促使国际格局变动的事件,比如北约东扩、颜色革命、伊朗核问题、俄罗斯—格鲁吉亚战争等。这其中,既有美国的权力在伊拉克遇到阻碍,也有欧洲话语权的相对扩大、俄罗斯自身实力的提高。您怎么从地缘政治的角度看这些变动因素?
欧文斯:旧的地缘政治规则还在那里,而且也将会继续存在。然而,我们越早摆脱传统国际政治游戏,就能越好地改善人类前途。玩传统政治游戏、不寻求相互接触是错误的。
我想说,美国的军事优势依然强大,而且会越来越强大。因为这种优势建立在非常高的技术之上。如果你能获得良好的战场视野,能更好地发现对方,那么无论敌人是谁,有多少坦克、军舰和飞机,你都能看见它们在哪里,就总能获胜。美国将在未来40年之内保持这一优势。
俄罗斯在几个月前凭着强大的地面军事力量打赢了战争。但是我不认为俄军很强大,事实上这是一场老式战争。武装部队分布在数千平方英里的战场,如果我们能依靠更好的战场视野,在两天之内就可以消灭这些部队。从战场视野的角度说,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美国军队将在未来40年内继续保持强大。
我一直对“新军事革命”非常热心。我们花了很多钱在这上面,减少对常规军备的关注,更多关注战场视野。也许美国根本不会使用军队,但是军队会继续保持强大。
我们当然还会面临传统地缘政治问题。我希望奥巴马能找相关人员商谈我们需要做什么,我们怎样到达一个新的未来。
记者:奥巴马将怎样改变美国外交政策?
欧文斯:奥巴马内阁最大的事情是要找对人。布什周围的拉姆斯菲尔德、切尼等也许是个负面的例子。如果能聚集一批明智的人,听取他们的建议,这将对“改变”非常重要。奥巴马正在寻找真正理解世界的人,这将有助于使我们不陷入地缘政治的窠臼。奥巴马会采取比布什更多的接触政策。另外,我们也需要中国的合作,中国将越来越重要,因此没有比这更有利于改变旧格局的了。我们需要超越基辛格,跳出传统政治的窠臼。
记者:怎样改变?
欧文斯:坐下来谈合作,谈防止黑客攻击。中美两军将领坐下来一起钓鱼,然后把照片放到《时代周刊》封面上。对中国台湾有一种新理解,在阿富汗有更多的合作。
记者:经济危机对美军的全球部署有何影响?是会收缩战线,还是扩张军备?
欧文斯:我认为,美国应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