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算是我第三次昏迷了吧?”
醒来,谢均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自己这段时间的昏迷次数,都快赶上在宗里的昏迷次数了。即使这次似乎只是因为太累了。
抬起头,依旧是那副似曾相识大汉捕猎图,便觉得熟悉,想来此时外面应该有人侯着,于是大喊:
“刘宇?刘宇你给我出来!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前辈,前辈水来了!”
有一人当即出现,却不是刘宇,而是正拿着一个水壶朝我走来的武二。兽城人经常出去野外狩猎,身上自然有水,谢均也无怪他居然能这么快把水送到自己的面前,当即大饮,
咕噜,咕噜,咕噜——
“呃。武二,你见着刘宇了吗?他现在在哪?”
喝完水,谢均擦拭擦拭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干裂嘴唇,抬头问武二。
“二少爷被老爷叫去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
武二原先是随武大一起伺候刘宇的母亲与父亲,当初称刘宇母亲为夫人,称刘宇父亲为老爷。现在刘宇父亲成了家主,他们的称呼却还是没有改过来,谢均与他们在一起时便时常听见他们这样叫喊,而奇怪的是刘家主居然不怪罪他们。
“咳,武二。我睡了多久?”
谢均的目光扫视出窗外,发现几道贪玩的阳光正粘着窗台不放,油油地在上方滑动。
“回前辈的话,您从昨日下午回来,到现在已经睡了七个时辰。”武二恭敬地回答。
“你不用作出这个样子。现在是什么时候?”谢均又问,
“回前辈,现在是卯时。”武二的头却低得更下,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知道了!”心想再问不出什么,便将衣物换下,穿上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黑袍。
于是推开门,刹那间光芒大盛,微微刺眼。待到片刻后回神,眼前是一片低矮的房屋,大小相像、颜色一般,让谢均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你老爷现在在哪?”回过头,谢均淡淡向武二发问。
“回前辈,老爷一般都在宣文阁。就在那里。”武二这才敢稍稍抬头,直起的手臂朝一个方向一指,那只是一个颜色稍深,体型稍大的房子,若不留心,便看不分明。
“哦,知道了,你是随我一起去还是——”
“愿随前辈共往。”武二依旧低头说道。
不多时,就到了那一片房屋前,阳光轻轻柔柔洒满那片房屋,金色的天地在朝谢均微笑。于是一步踏入,让自身沐浴在这一方阳光之下。
“知道吗?听说家主有意把家主之位传给二少爷!”
“什么!那个窝囊废?家主不是疯——”
“嘘!你才是疯了吧,敢这么说家主,没看见那边有人来了!”
街道上三两个正在扫地的中年妇女,此时挨得挺近,正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音量不高,但谢均岂会听不到。不由一笑,步子迈得快些。
“咦?那个人好像。。”
“不是吧,他还敢来?”
“不!真的是他!你看他一下子就走快了!”
声音猛然增高,高到怒火能高到的程度,谢均再奇怪向后一看,靠!三四个中年妇女正持着竹木扫把朝他奔来!
“淫贼站住!”
“大家帮忙拦住他!他是上次那个淫贼!”
“啊!!你居然还敢出现!给老娘死来!!!”
速度快些的已经出现在谢均的面前,手中扫把一挥,竟然挥出一股奇特韵味,一扭一转都蕴含道理,那是扫了几十年地扫出来的感觉!
扫把在,则人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谢均当即顾不得形象,也不管武二的死活,自己一路狂奔!
老子不就是那日不小心路过了你们院子吗?又没看着什么,何必纠缠不休!可惜她们听不见谢均心中的话语,而且就算听见了估计也不会放弃。谢均那日翻墙的动作大家有目共睹,哪里能听懂谢均的解释!
“小贼休走!”
忽然,银光一闪,亮得双目发晕。一道剑气扫射至面前,在脚前划出深深一条沟壑,印在那犹如大地的伤疤。
“喝!”
一声轻喝,余音绕耳,一个雪白如霜的身影就直直立在谢均的眼前。手指如葱根,肌肤似白雪,一对燕儿眉,一副薄叶嘴。她眉头轻簇,眉间是一番风情,发怒的样子仿佛猫儿撒娇,不吓人,却可爱。
可惜她遇见的却是完全不懂风情的谢均——或者说那时的谢均还不够年龄去理解那风情万种。
“让开!”
遇到突发情况,第一反应是将手放在腰间大刀上,隐有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的姿态,这都是宗内杂七杂八的训练搞出来的不良反应。当然,谢均现在只是想吓唬她而已,毕竟无冤无仇。
“喝,小贼休得猖狂!”
呲!
可她忽然拔剑一劈,居然比谢均还快的拔剑速度!在谢均